山庄起他就好像处于一种朦朦胧胧的兴奋中,找不到原因,怎么看都有点反常。 万俟晏说一会还真的是一会,不多时就提着一个竹篮回来,里面尽是一些黄纸烛宝还有三碟糕点。 “走吧。”他在她面前蹲下道,“我背你去,在后山,她最喜欢的桃林边。” 沈银秋接过他手中的竹篮,趴在他背上道,“你喝醉了吗?喝醉了摔倒我怎么办?” “没有醉,就算摔下来我垫底不会疼。”万俟晏说完就轻轻松松的跃了出去。 沈银秋靠在他的肩膀上,沿途看了一次后山的景观,从上面看,这个后山完全被人为的布局了。 万俟晏带着她来到一处竹屋前,沈银秋有些疑惑,难道他娘亲葬在这个竹屋里?这样一想,她忽然感觉有些惊悚。特别是万俟晏这个时候看起来好像有些不清醒,他这样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其实万俟晏只是在高兴沈银秋主动提出来想祭拜他娘,而他又圆了带沈银秋来看他娘的念头,喝了酒情绪有些外露,高兴也就表现出来了。然而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善用温和来伪装自己的人,忽然笑的那么明显,这不是让人害怕吗? 沈银秋拉了拉他袖子道:“娘在里面?” “嗯,这是娘的衣冠冢,里面放着牌位,她最喜欢这片桃林了。” 沈银秋闻言,敛眉嗯了声,原来只是衣冠冢,那葬在哪?她忽然想起沈银秋的娘也是前任王妃,自然是葬在别的地方了。 她抬头注意着万俟晏的神情道,“那我们进去吧。” 万俟晏接过她手中的竹篮,在前头带路,打开园篱门,院子似时常有人来打理,并不会杂草横生,还种了不少的满天星。 随着万俟晏走到房门前轻轻一推,吱嘎声在这个宁静的后院响起,屋子很通风透气,家具也不见得有什么灰尘,抬头就可看到,刻着单敛方三个字的黑色牌位摆在正中央。 黑木白字,很刺眼。 堂下还有一个火盆,应该是用来祭拜时烧纸的。 两人来到牌位面前,没有人跟沈银秋说过先王妃长的什么样,只靠着道听途说的消息猜测,应该是个英姿煞爽的女子。 她跟着万俟晏鞠躬,再被万俟晏郑重的介绍一番。 拜祭完后,万俟晏显的更清醒了,酒气也散去了一些,“阿秋。” “嗯?”沈银秋看着他,等着下文。 万俟晏却道:“没什么。”只是今天是我娘的忌日而已,如果她没有说要来看娘,他会在半夜独自前来。 沈银秋很讨厌这种喊了人又不说什么事的话,她幽幽的看了一眼万俟晏,到底是没有表现出不满,哪怕万俟晏此时脸色温和,她也能感受的出来对方并不开心。 怎么会有这么喜怒无常的人?她叹口气,踮起脚尖努力抱着他的肩膀安慰,看起来有些滑稽,“你还有我和舅舅,还有护金护木青叶万白,总有人在陪着你。” 万俟晏揽紧她的腰身,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眸中一片阴郁,我最想要的从来都只有你啊。 两人烧完带来黄纸,确定不会再有火星后,这才离开了竹屋,回去阁楼。 刚回去就看到万白一行人在院子外等候,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们几个都变成一起行动了。 沈银秋和万俟晏从天而降落在他们面前,他们愣了愣,大概没有想到主子会从外面回来,反应过来齐齐道:“主子,少夫人。” 沈银秋朝他们挤眼睛,“怎么都在这里,有事吗?” 莫少恭嘻嘻向前,“来这里看东家和少夫人有什么吩咐啊,还有蠢羊他说要去全阳教看看。” 果然,但她没有想到浱阳会这么着急。 万俟晏这时已经恢复平日的淡漠的模样,好像什么都入不了他眼,和在京城的温和是两副面孔。 他看向浱阳道:“后天我们和你一起去?你教有异,恐生变故。” 不等浱阳拒绝,莫少恭就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