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一千块可比现在值钱多了,家里的条件,那个时候拿得出这么高的赡养费么?” 金爸更尴尬了:“没有从那时就开始付,当时因为家里开了第一个蛋糕店,贷了三万块钱的款,然后我…我妈和我弟也没人愿意出手帮忙,小鱼儿被气的够呛,就激着他二叔理了个字据,说是三年后一定每月给一千块。 那个时候我跟慧茹心里其实也挺没底的,但是家里都困难成那样了,他们还是只想着问我们要钱,就有点伤心,也就签了,一式两份,还按了手印。” 蔺千山听完后脸色严肃了一些:“那字据公证过么,如果只是你们私下签订的字据,并不具备法律效力的。” 金爸点点头:“公证了的,我二叔的女儿怕我们赖账,说要去公证,小鱼儿也让我们公证,后来就去公证了一下。” 蔺千山点点头,看向金小鱼:“公证了就好,不过小鱼儿啊,你才高一,就能想到跟他们签订字据,这招未雨绸缪,做得还是很好的。” 金小鱼撇了撇嘴,自嘲的笑了笑:“我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啊,当时家里光贷款就贷了三万,他们别说伸出援手了,还想把我二婶塞到店里来收银,那到时候短了钱,是计较,还是不计较呢,我说让他 们入股一半,到时候盈利了就对半分,他们不愿意啊。 只想获得回报,又不愿意付出,我就怕将来哪一天我家日子飞黄腾达了,他们就开始不安分了,所以才那么仓促的签了那份字据。 可如今看来,就算是有了字据,这一家子还是肆无忌惮的想从我们身上剥削。 说难听点,我爸这些年给老宅的钱,要是赞起来,也是很大一笔了,但是我感觉他们家估计都给霍霍光了。” 看得出金小鱼内心还是很难过,蔺千山叹了口气,安抚道:“我今天选择把这件事说出来,就是希望,你们不要再被所谓的道德观念束缚住,赡养是义务,但你们既然签订了字据,那就按照字据上的来就行了。 可以尽义务,但是没有必要一味地忍让,忍让只会让他们觉得,你们一家都好欺负,他们只会得寸进尺,变本加厉。” 这话乍一听是蔺千山说给金小鱼听的,但金爸却回过味了,这话是蔺千山说给他听的。 金爸看了看自己老婆,摸了摸自家女儿的头:“乖宝儿,是爸不好,这些年让你跟你妈受委屈了。” 金小鱼摇摇头:“我倒没什么,老爸你以后好好心疼我妈就是了,我现在就是担心,等我开学就要回学校了,他们现在知道咱们家能买得起房,甚至能买不止一套房了,那还能忍得住?之前就两个蛋糕店都三五不时的闹一次,现在还得了?我怕我不在他们欺负你们。” 金爸宽慰的拍了拍金小鱼的胳膊:“你放心,爸肯定不会让他们欺负你妈了,再说你不是拜托过贺警官么,这两三年他也一直很照顾咱们的店,经常会过来看一看,出不了大事儿,而且现在每月给生活费也是直接打到卡里了,你二叔给你奶奶办了张卡,我不用本人过去给钱了。 倒是你一个人在学校,我有些不放心。” 听金爸这么说,金小鱼倒是松了口气,然后笑了笑:“我在学校能有什么事,他们还能闹到我学校来不成?而且我天天不是上课就是在实验室,等下学期课上完实验项目也结束,大五我就要实习了,到时候师父说他带我,更不会出什么事儿了,你跟我妈就放心吧。” 金妈别过身子轻轻擦了擦眼角,再转回来的时候,心里感慨万分:她宝贝的女儿,终于还是长大了。 蔺千山倒是对金小鱼的话有些纳闷:“怎么,你实习不准备直接来康慈么?” 金小鱼摇了摇头:“实习项目已经订好的,我跟我师父去山区医疗队支援,地点也是订好了的,就在越川县的山区,那边汽车不能直通,医疗资源特别稀缺和匮乏,师父说,要想当好一个医生,就要切身去体会一下医生在任何地方的重要性,至于普通学生实习需要学的东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