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闻言,只能硬着头皮坐下来,姿势略有些僵硬,女生一边熟练的给器具消毒,一边笑着道:“帅哥,你别冷冰冰的嘛,还是说怕疼啊,一下就好了,很快的。” 江絮坐在一边陪着,没心没肺的笑。 顾轻舟不动声色剜了他一眼,而后看向女生,出声问道:“一般打这个会很疼吗?” 顾轻舟其实不怕疼,他就是感觉坐在那儿等人扎的感觉太难受了。 女生用记号笔在他耳垂上定了个位置,一面用镜子照给他看,一面道:“看各人体质不同吧,每个人对疼痛的感知度不一样,有些人什么感觉都没有,有些人就是痛的撕心裂肺,跟剜肉似的,我也说不准,不过你耳垂挺薄的,应该不痛。” 她说着,询问道:“就打这个位置行吗?” 顾轻舟对这个不懂,江絮靠过来看了眼,确定位置没有偏,而后道:“可以,就这个位置。” 女生笑看了他一眼:“你对兄弟还蛮细心的嘛。” 江絮笑了笑,没说话。 顾轻舟感觉耳朵凉凉的,像是在消毒,难免有些紧张,无意识看向江絮,却见他也在看着自己,紧绷的指尖不自觉就松懈了下来。 江絮道:“没事,你耳垂薄,不疼的。” 顾轻舟闻言,似乎想说些什么,然而还没等开口,耳垂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火辣辣像剜肉一样,他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只听女生道:“好了,这几天注意不要碰水,过一个星期应该就差不多了,如果发炎就抹点药。” 江絮一直在旁边看着,他没有错过顾轻舟那一瞬间的皱眉,问道:“很疼吗?” 顾轻舟疼的半边脸都有些麻了,他看着江絮,很想抱抱他,指尖微动了动,又忍住了,没让人看出任何情绪:“还好,不怎么疼。” 江絮没说话,只是无声捏了捏他另一边耳垂,像是在安抚,而后去女老板那儿付账,见柜台上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指甲油瓶子,不由得道:“你还做美甲啊,业务挺丰富。” 女老板道:“嗨,混口饭吃,多门手艺多条出路,你们下次要是想纹身什么的,直接过来,给你们打折。” 江絮随口道了谢,这才和顾轻舟离开。 外间气候凉爽,因为昨天的暴雨,空气都带着潮湿的气味,路面上落了层厚厚的梧桐叶,被环卫工人清扫至两边,但仍在不停的往下落。 顾轻舟左半边耳朵又痛又麻,不用想都知道肿的厉害,他与江絮并肩往家里走,感觉很是微妙:“打完了耳朵会很疼吗?” 江絮抓了抓头发:“应该不会吧。” 他当初打完,过半个小时什么感觉都没了。 顾轻舟没再说话,只能静等着,希望伤口快点愈合。 时间眨眼而过,不知不觉华际的项目工程也开始收尾了,江絮忙的不行,工地公司两头跑,月底才堪堪歇口气,而期间李思傲的感情也终于有了飞速进展,不知怎么,稀里糊涂成功追到了方洽。 江絮对此除了鼓掌还是鼓掌:“兄弟,得请客吃饭啊。” 李思傲也有些不好意思:“成啊,刚好发工资了,明天请你们吃顿大的。” 经他一提醒,江絮这才反应过来已经到了月底,他不知想起什么,坐在位置上半天都没吭声,用手机查了查工资卡余额,发现这个月提成挺多的,就往家里汇了点,结果下午就接到了江母打来的电话。 江母声音有些急:“你这孩子,让你别往家里寄钱,你怎么还寄啊,我花都花不完。” 江絮在楼梯拐角抽烟,闻言道:“花不了就攒着呗,谁还嫌钱多啊。” 他一惯都是这样,江母也没办法,转而说起另外一件事:“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在那边如果有看对眼的女孩子,就带回来给妈瞧瞧,人踏实善良,对你好就行。” 江絮含糊其辞:“再说吧。” 江母道:“再说?再说什么?你堂哥这个年纪连孩子都有了,今年春节你回来的时候,实在不行托亲戚给相看相看,总不能一辈子打光棍吧?” 她说着,忽而叹了口气:“妈也不图什么,就是怕你没人照顾……” 江絮没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借口公司有事,挂了电话。 小地方人,结婚都早,跟江絮一起长大的兄弟早都成家立业了,就他还单着,江母年年都催着他找对象,不过江絮目前没有那方面的想法,总是一推再推。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小江是因为从小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