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 江絮顺着他的话说:“嗯,换木制品吧,比较经摔。” “……” 从餐馆打包回来的饭菜已经有些凉了,江絮又用微波炉热了一会儿,这才和顾轻舟开始吃,期间他不知想起什么,问了一句:“华际的工程明年开春就差不多竣工了,那个窦先生还回来交接吗?” 顾轻舟闻言愣了一瞬,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江絮嘴里的“窦先生”是窦寻那货,抽出纸巾擦了擦桌面上溅到的一点零星油渍,这才淡淡道:“不清楚,得看他家里的情况,他来海城本来也是凑热闹的,就算他父母不管,他自己待不了多久也会回去的。” 近几年海城虽然在持续发展,但和a市的繁华肯定没得比,窦寻又是那样的花花性子,想让他静心待在一个地方,简直比登天还难。 江絮随口道:“那他和樊佳佳还真的分了?” 顾轻舟把纸团扔进垃圾桶,想起樊佳佳上班就坐在江絮对面,两个人天□□夕相对的,语气有些不易察觉的酸:“怎么,分了和你有关系?” 江絮神经大条的道:“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看她今天下午请了假,问一句。” 感情这种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顾轻舟就算和窦寻关系好,也不会轻易插手,更遑论他和樊佳佳没什么交情,闻言只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道:“窦寻父母不可能让他们两个在一起,早点看清楚,比什么都强,樊佳佳还在实习期,如果再这样无缘无故的请假,公司也不可能继续留着她。” 江絮莫名有点心虚,轻咳一声,提醒道:“我请假的次数好像比她多。” 顾轻舟闻言,静静抬眼看向他,问道:“能一样吗?” 江絮上面至少有顾轻舟顶着,而窦寻离开之后,樊佳佳就没了任何靠山。 江絮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小白脸,导致心情有那么些许的微妙,他下意识看向顾轻舟,却见后者已经收拾了桌上吃剩的饭菜,拿了换洗衣物准备去浴室洗澡。 江絮心想顾轻舟说起樊佳佳的时候倒头头是道,真能那么洒脱的看清楚,他又何至于跟自己纠纠葛葛了那么多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是这么个道理了。 他懒洋洋靠着浴室门,听见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干脆走到沙发边躺了下来。 江絮一直觉得男人身体没什么看头,前平后平的,跟搓衣板有什么区别,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对顾轻舟有反应,尽管上次草草了事的经历相当糟糕,但有些事实是遮掩不过去的。 江絮点了根烟,靠在沙发上淡淡阖目,俊美昳丽的五官在灯光照映下多了些浅淡的阴影,隔着一扇浴室门,哗啦啦的水声在缭绕烟雾中显得有些朦胧不真切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骨子里的流氓本色发作,上次的场景仍然历历在目。 顾轻舟的脾气又冷又倔,身体却是截然相反的柔韧,衬着那双冷冰冰的黑色眼眸,无声激发着人心底的破坏欲,在床上和你针锋相对的同时,绝对是一次非常难忘的经历。 江絮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已然有些后悔,早知道有今天,他当初何必跟顾轻舟闹那么一遭,痛痛快快承认了多好,第一次到底意义不同,却在那样的环境下发生了,现在想起来,心底还是有些惋惜。 他正出着神,嘴里的烟忽然猝不及防被人拿掉了,睁眼一看,却见顾轻舟把烟头直接按灭扔进了烟灰缸,墨色的头发湿漉漉滴着水,身上带着一层微凉的水汽。 江絮翻了个身,在沙发上蹭了蹭,然后抬手拉住顾轻舟的手腕,果不其然也是冰冰凉凉的,懒洋洋带着鼻音的问道:“洗完了?” 顾轻舟发梢还滴着水,滴滴答答掉落在肩头,然后又顺着没入锁骨凹线处,衣服领口都湿了一些,他垂眸应了一声,然后进卧室吹头发去了。 江絮见状从沙发上起身,然后迈步跟了进去,声音低沉带笑:“哎,灭了我的烟就想跑?” 吹风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