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妍牙齿打颤。 然后首领夫人潇洒离去,木门“咣”地一声撞上,外面又隐约传来了上锁的声音。 屋中,亓官仪单膝跪地,一手支在膝上,一手捂着腰间,指间还渗着血。 他喘着粗气,额上一颗颗汗珠凝结起来又滚到地上,面色分明越来越不对头。 “七、七殿下……?”司妍窒息地看着他,一时不知该期待他起身证明自己的伤没什么大碍,还是该盼着他起不来,虚弱地熬到药效过去? “亓官仪?”她迟疑着又唤了一声,继而看到他搭在膝上的手紧攥成拳。 下一瞬,亓官仪深深地吸了口气,伸手摸过首领夫人扔在地上的瓶子。 他攥住瓶子狠狠一砸,陶瓷瓶子瞬间尽碎,亓官仪低头看了看,挑拣出了一个大点的瓷片,而后艰难地撑身站起来。 她一步步走向司妍,司妍战栗道:“你你你……你别过来!” 他咬住牙关足下未停,司妍舌头打结:“你忍住!你忍住!你现在有伤你不能乱来!而……而且药效有六个时辰!你会死的!” “别紧张别紧张!”jack在旁聚精会神道,“他是要给你割绳子,这是计算结果!” “去你妹的计算结果!!!”司妍恐惧到崩溃,“那要是准的话我们就不会在这儿了好吗!!!” 然后,亓官仪染血的手扶到她肩上,他看看她,一字未发,缓了口气又走向jack。 “你看!!!我就说你算得不准!!!”司妍声嘶力竭。 jack强定心神:“不不不……他是要先给我割绳子!这是新的计算结果!” 你不要再拿计算自欺欺人了好吗!!! 司妍凌乱着,继而看到亓官仪吃力地抬起手,紧锁着眉头去割jack手上的绳子。 渐渐上涌的药效让他不敢再看司妍,甚至连jack都不敢多看,屋中寂静了好一会儿,他虚弱道:“你那个什么‘计算’……是预知将来的本事吗?” 而后他略笑了一声:“看来有算准的时候……司妍交给你了,在我药劲上来之前,带她走,别再让敌军抓到。” 话音刚落绳子割断,jack猛然落地。 亓官仪摒着息将瓷片塞进他手里,眉头又蹙了蹙,捂着伤口头也不抬地走向房屋一角,扶住墙不再看他们。 他眼前一片又一片的混乱,充斥着欲望的迷乱色彩中,不时地划过司妍的美目红唇,她勾唇一笑,他都仿佛能嗅到唇脂的香气。 “七……”于是在她的声音再响起时,他一声断喝:“你别说话!” 司妍话语噎住,怔怔地看着jack割开自己脚上栓着的铁锭,又来帮她松绑。 挣脱束缚后,她头一个反应便是去看亓官仪的情况。 “司妍!”jack赶紧拉住她,摇了摇头,“不能动他……” “可我们也不能扔下他不管啊!”司妍黛眉紧蹙,jack攥着她的手往房门处走。她挣不开,只听到他的低语冷静而决绝:“我们都是数据而已,一切都可以随时被消除。但你是人,你一旦经历痛苦没人能帮你!” 他说着一松她,回身举起一方铁锭狠砸向门。顷刻间门板破裂,不及司妍反应,jack再度拉住她,径直闯了出去。 “阿妍……”亓官仪静听着脚步声离去,舒气地一笑,终于转过头。 眼前的迷蒙越来越厉害,他浑身发着热,一股说不清的力道在全身上下蹿着,蹿得他一阵阵头晕目眩。 司妍被jack拽着跑了许久,直至遥遥的又听到两军的喊杀声,她才惊然回神。 腿上一软,她跌坐在地上。 “司妍……”jack伸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