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厨房,松开麻包袋,拿小脑袋吃力地顶开一个大纸箱,箱子后,竟然有一个小铁笼,里面蜷缩着一只小土狗。 小土狗是活的,相当虚弱,瘦骨嶙峋,小柯基鬼朝它低吠了两声,它连睁开眼皮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小柯基鬼将麻包袋拖到小土狗面前,咬开袋口,把脑袋埋进去,再退出来时,嘴里叼了片面包。 它将面包塞进铁笼,又吠了两声。 小土狗嗅到食物的气味,这才缓缓抬起眼皮,动了动麻痹的身躯,轻轻地拿嘴巴去碰面包。 小柯基鬼继续往麻包袋里埋脑袋,出来时嘴里叼了盒牛奶,又往铁笼里塞。 它这样来回几次,从麻包袋里叼出各种食物,最后袋子完全瘪下去,空了,它才歇下来,静静蹲坐在铁笼前面,看着小土狗将它带来的食物慢慢吃掉。 它们不知道,有一个人和一只鬼,趴在厨房门边偷偷看着。 从心泪崩,将先前对那些猫狗的同情一并抒发出来,心疼地自言自语:“这小柯基死了也没有忘记同伴,真是有情有义。要不是老头搬走了,小土狗也要被宰被吃吧。” 张活柔抬脸,跟趴在自己头顶的从心说:“你在掉眼泪还是在掉瀑布?打湿我额头了喂。” …… 这单位的宅门外面,张活刚在胸前紧紧抱着粉红豹,瑟瑟抖抖,步步为营地悄悄打开房门。 房门开了一条窄窄的缝,他小心翼翼往里瞧。 视野不够宽敞,看见的范围不大,只听见里面非常安静,一点不像要发生惨剧的现场。 他把门再推开一点,一把冷冷清清的声音忽地问过来:“你鬼鬼祟祟的,做贼?” 张活刚心里一突,眼珠子一寸寸往声源挪去,不出所料,果然见白衣胜雪的阎冽。 他悠悠闲闲坐在一张哪来的太师椅上,手端茶杯,独自品茶。 见张活刚探进来半个脑袋,连带突出两只粉红豹的耳朵,阎冽心情极好地邀请:“品茶吗?” 张活刚抱着粉红豹进去,不敢靠近阎冽,一边干笑一边四处乱瞟:“三殿下还没走,这是,没搞定吗?” 他担心张活柔摊上大事,飞车赶过来,不料进屋后只见前来营救的阎冽。 “活柔呢?”张活刚问阎冽,还有两米去哪了? 阎冽往厨房抬抬下巴。 张活刚犹疑地走过去,见两个女孩蹲地上围观两只小狗,一个脸色凝重,一个泪眼汪汪。 “干嘛干嘛?死人了还是残废了?”张活刚紧张兮兮地追问,眼睛拼命往堂妹身上找原因。 张活柔叹气:“今晚见了不少惨剧,这里又有一桩。” 她指着那两只小狗,告诉张活刚,这条小柯基与小土狗原本是好朋友。小柯基有主人,小土狗在街头流浪。 某日小土狗被一个老头投喂了几个肉包子,它很高兴,特意等小柯基出来散步时与它一起分享。 小柯基嘴馋,一口气把肉包子吃得七七八八,只剩一个留给小土狗。 谁知肉包子有毒,小柯基进食太多,不一会就毒发身亡,小土狗吃得少,未至于暴毙,在半死不活的状态下,与死去的小柯基被投喂的老头带来了这里。 张活刚又惊又怒:“那老头有病啊?干嘛给狗吃有毒的东西?!” 从心呜呜呜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