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红了眼眶,怨恨交加地说:“那又怎样?她最后不是照样走了?她最后不是还阳了!她要还阳的时候,你有帮过我这个弟弟阻止吗!” 大太子:“那是母亲的决定,我再帮就不是帮,而是害你了!” 阎冽独力在前线抵挡顾极臣的攻击,他变出一把玄铁长剑,与顾极臣的青铜长矛死死咬着。长剑坚固无比,可惜在法器面前大逊颜色。尖锐的矛尖眼见要刺破厚重的剑身,朝阎冽的喉咙攻去。 阎冽全神贯注咬牙运功,不敢走神一分一毫,怕分散功力。身后百米开外的大哥二哥仍在争执。 顾极臣冷冷地笑,瞪大眼幸灾乐祸地说:“三殿下,你看看你那两位哥哥,这个时候还有心情争吵置你不顾呢,你说他们是不是又废材,又该死?” 阎冽死死盯着他,没有答话。 “如果我是你,我宁愿没有那两个废材哥哥,被他们害得这么惨,不是么?真是三生不幸。如果逼不得已要与他们为伴的话,那就,索性杀了他们,免得他们累人累己,对不对?”顾极臣的语气无情无义,像冰封万年的利刃,企图攻破阎冽的心防。 他极具耐心又婆口苦心地“劝”阎冽,“劝”他不要做两个哥哥的替死鬼,“劝”他放弃,“劝”他调转枪头改去对付两位不长性的哥哥。 顾极臣一边劝,一边加重手劲,将青铜长矛又抵进玄铁长剑半分。 阎冽咬紧牙关拼力支撑,心里不断寻找有可能的反击方案。 “怎么样?三殿下,要么你站我这边,我帮你杀了他们?”顾极臣“仁慈”地抛出“橄榄枝”。 “站你妈!”有人在他身后怒骂一声,集中精力对付阎冽的顾极臣分神回头一看,见一把发着红光的长剑飞刺过来。 顾极臣勾起长矛的尾端,击出的力量将红光长剑震摔到地上,长剑身上的红光消失,露出桃木本色。 远处,投掷桃木剑的张活柔并没有因为剑被击倒而恼急,相反,她松口气笑了。 她的攻击对顾极臣来说微不足道,但正正是桃木剑分散了顾极臣的注意力,阎冽才有了机会从他的长矛底下全身而退,彼时阎冽手上的玄铁长剑已经被长矛刺穿。 顾极臣转身盯向那个不知死的少女,冷声道:“好呀,送死的又来一个,正好给长矛磨刃。” 张活柔看向他,愣了愣,满脸意外。 她走之前,顾极臣褪去许奶奶的伪装,露出原形,当时的他还是70多岁的健壮的老头。可如今过了才多久,顾极臣的模样已经变形得张活柔差点认不出。 他脸容极度苍老消瘦,皱纹深如刀割,眼睛污浊,皮肤松弛,两边脸颊单薄的脸皮沉沉地往下堕,腰背还骆驼般往下拱曲,头发几乎掉光,就连声音也又沉又哑,像随时会断气的病入膏肓的老人。 可变成这样的顾极臣,眼里仍充满戾气与杀气,有一种强撑出来的炯炯锐利。 张活柔看了看他手上的武器,那长矛青光依旧,甚至比她离开时还要刺目凌厉。 对面,堪堪缓过口气的阎冽对张活柔的突然出现纵使再惊疑,也没有功夫去细究,他奋起再度冲向顾极臣,阻止他对张活柔的进攻。 顾极臣打算一招拿掉张活柔的命,阎冽持长剑闪身挡在张活柔面前与他抵挡,坏了他的算盘。 张活柔没敢浪费时间,她用意念控制桃木剑苏醒,召唤它继续对付顾极臣,好歹帮阎冽减轻一丁点压力。 同时她飞奔至大太子二太子那边,撕破喉咙地怒喝他们:“全他妈给我闭了!快去帮阎冽!” 大太子二太子却听不见似的,无视她继续互相争执指责。 张活柔忍无可忍,对大太子后脑勺一巴掌呼过去。 大太子怔了怔,眨眨眼,“哎呀”一声,脸色苍白地焦急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他转头看了看动静最大的那边,妈蛋!三弟正跟顾极臣死战! “三弟!”大太子疾呼一声,飞般冲过去助功。 另一边,二太子的后脑勺也吃了张活柔一巴掌,他神志刚刚清醒般愣然怒瞪张活柔:“你凭什么打我!别以为三弟罩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鉴于张活柔一直支持柳桥还阳,虽交集不多,二太子仍将她列为“敌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