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濯与任续二人情不自禁流下了喜悦的泪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姜先确实突然令他们感到了安心。 卫希夷与庚面面相觑,声音因为惊讶而略大了一些:“他这是知道错了,羞于见人地哭着跑掉了吗?”庚道:“虞公涅以后大概不会是麻烦了。”太叔玉迟疑地问:“真的吗?”并不敢相信。 庚道:“嗯。”看在太叔玉对卫希夷很不错的份儿上,庚给了他一个想听的答案。毕竟是被太叔玉用心养大的,受到的关爱一点也不比别人,当不致太坏。坏了也没关系,太叔玉对他灰心了,或者他自己作死了,也就不再是太叔玉的麻烦了,不是吗? 太叔玉笑了,一室生辉。 姜先不好意思地摸摸脸,居然再次脸红了,羞涩地问太叔玉:“这……虞公这样……我要如何致歉才好呢?”想了一想,又加上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的。” 【装!你再接着装!】太叔玉在不涉及自己亲人的时候,清醒得厉害,【当我没见过你尴尬得手足无措的样子吗?不可能脸红得这么从容好看!这都是我玩剩下的!】是很感激姜先对虞公涅说的话,但是一想到姜先不知道怎么就突变了,这个突变的公子先,也不知道对卫希夷还存着什么主意,太叔玉就警觉而挑剔了起来。 “公子做错了什么吗?”太叔玉也装模作样地客套,“阿涅性情直爽,公子不必介怀。公子有什么打算吗?” 腹诽是一回事,感谢也是需要的。太叔玉也不吝啬给予回报,给他一点情报、一点提醒。 姜先现在已经能够比较自然地提到母亲再婚了:“好好地将母亲的婚事办妥。”说到母亲,姜先眉头徵蹙,他的母亲不是只会嘤嘤哭泣的无知妇人,但是眼界似乎还不够。父亲薨之后,母亲担心他的安危,虽然被外祖接回,依旧成功安排他流亡。母亲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然而,她看错了申王。现在,她要与一个她看不透的男人共同生活,姜先担心了起来。 太叔玉看出他的犹豫:“公子可有什么难处?” 姜先毕竟道行尚浅,此事便颇有些难以启齿,八岁童子,也委实不知道要怎么讲才好。女杼一直冷眼旁观,此时方道:“只要你好好的,就不用担心你的母亲。” “咦?”姜先忍不住发问了,“可是,家母似乎,并不了解王的心思。”既然女杼已经开口了,姜先便将自己的担忧也讲了出来:“他们的眼界,并不一样。我担心母亲会做一些在王看来不够聪明的事情。” 女杼道:“公子想要您的母亲变成什么样子呢?” “呃?” “已经够啦,王选了公子的母亲,不是吗?” 姜先顿悟,郑重一礼。女杼也不闪过,微微点头,决定送客。公子先不知道怎么突变了,她心里**有些不安。姜先也识趣,当即告辞。太叔玉额外提醒了一句:“公子或许已经有了主意,然而多见见令堂与陈侯,也没什么不好。” 姜先原是与外祖怄气的,如今既对申王有了别样的评价,心里另有了主意,也知要见一见陈侯等人为妙。当下领了这份人情,又转手送出一份人情,这份人情是给卫希夷的:“那,我走了啊。” “嗯。” “那个,我去见母亲,会向她提到蛮地的事情,或许,母亲会想见南君的妻女。这个车正总不能拒绝的。事情定下来的时候,我告诉你。” 卫希夷眼睛一亮:“好的呀。” 姜先也傻呵呵地笑了,看来自己做对了!就是嘛,就应该是这样的! ———————————————————————————————— 姜先离开后,太叔玉面色凝重地道:“公子先为希夷的安排还算妥当,却忘了一件事情。” “呃?那是什么?”卫希夷好奇地问。连庚也有所困惑,她想不到还有什么困扰。 太叔玉无奈地道:“王娶新后,诸侯尽朝,只怕有些麻烦的人也会来的,”说着,瞄了女杼一眼,“就是,我还有一些异母的兄长,嗯,有仇。”大家恨不得对方走路上摔死,喝水噎死,不死的话不介意亲自砍死对方……的关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