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难事了?反而是大家抱团儿护短的时候比较多。 女杼郑重地道:“人生在世,有一好老师,就像又多了一位父母。你要多听他的话,事他如父如母。哎,等你长大了南归报了仇,咱们就回来,大家还是离得近些好。”最后一句话讲得十分含蓄,卫希夷倒是听明白,一想太叔玉是在北方的,也郑重点头:“咱们回去找爹,也带他回来。” 女杼:……突然想起来丈夫和长子没啥血缘关系什么的。再看卫希夷,居然是一脸的理所当然,旋即释然。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多少人家都是这样的组合。是她对旧日遭遇印象太深了。 卫希夷与母亲说开了,又打好了包裹,请母亲给看看:“这些小公主都用得上吗?”女杼道:“分开来,分两三处,这样一处丢了,还有另外两处可以用。唉,这些能不能派上用场还不知道,你挑好了与她贴身带的东西才好。” 卫希夷点点头:“嗯,我想想。” 母女俩打包的时候,外面却是一阵脚步声,欢笑阵阵。两人对望了一眼,一直假装是雕像的庚麻利地爬了起来:“我去看看。”跑到门口便遇到了夏夫人那里的侍女,一脸喜气洋洋的样子说:“夫人命我来报个喜,我们夫人要做母亲啦。” 卫希夷丢下手里正抓着的一件冬衣,开心地跳了起来,鞋也没来得及穿,冲了出去:“什么什么?真的假的?在哪里?” 侍女笑了:“就在方才呀。哎呀呀,夫人说,诸位真是给她带来了好运气,命奴婢来禀报一声呢。” 女杼扶着门框,点点头:“还来得及。” “咦?”卫希夷不明白,来得及什么。 女杼却不回答她了,让她去看望夏夫人去。 ———————————————————————————————— 夏夫人的卧房很是热闹,人还是那些人,只是人人都发出了嘈杂的声音,叽叽喳喳。夏夫人满面红光,看到卫希夷来,笑道:“哎呀,我们希夷来啦?快来坐坐。”卫希夷敬畏地看了看她的肚子,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还记得当初女杼生卫应之前,脾气有点暴,屠维被打了好几顿来着,那段时间,是卫希夷一辈子里最乖巧的时候。 夏夫人拉过她的手来,放到小腹上:“还不大摸得着,不过,希夷对他说句话吧,让他长大以后像希夷。” “咦咦?不应该是像太叔或者是您吗?” “就像希夷!” “嗯嗯!哎?太叔人呢?”卫希夷讲话很小心,即使与太叔玉讲开了,但是女杼没有同意现在公开讲,她在外面的称呼也还没有变。今天她似乎明白一点女杼的意思了,要能像太叔照顾自己一样的照顾太叔的时候,才好公开身份,才不是添麻烦。 “就快回来啦~哎,再过几天就是冬狩啦,可惜我不能相陪了。真是的,我都准备好啦。现在只好在家备好酒宴等你们啦。” “娘和阿应也不去,”卫希夷出卖情报,“我和太叔去,老师他们也去。” “风师的弟子都到齐了吗?那一天若是齐了,就太威风啦。” “今天老师算了日子,有七个人会到。” 听说丈夫的冬狩很有排场,夏夫人放心了:“我可等你们回来啦。哎,给你几个人。这些都是我的人,到时候让他们跟着你,为你张网敲锣。” 两人谈得投机,太叔玉疾风一般摇摆进来了,卫希夷眼神一黯。自从听风昊讲,太叔玉这样的伤,到阴雨天或者天冷的时候很受罪,她就止不住地难受。眼前是喜事,不好提这个,只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给他治腿。 太叔玉与夏夫人傻爹傻妈乐呵了好一阵儿,听夏夫人说起冬狩的事情,一脸傻笑地问卫希夷:“希夷想猎什么?” “虎!”卫希夷不假思索地道。 太叔玉大笑:“好,就捉给你。” 卫希夷心头一沉,以太叔玉的地位,如果有虎,早弄到了,看来是有些难了。不知道以后进了山里,会不会遇到呢? 太叔玉又傻呵呵地问她准备好了没有,从马匹到弓箭,样样都问到了。卫希夷见他的样子实在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