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家中皆有俊彦,又有心为公主效力,公主何不收之,编作亲卫?” 第二招,收取人质。 双管齐下,头人们也只有捏着鼻子认了。不认,现在就要死。认了,以后若女莹不能成事,他们还有反水的余地。虽然头发与血焚在神前,令他们心中十分惶惑。可活下来,总是好的。 女莹便即下令,设立祭坛,与诸头人“盟誓”。祭坛筑好之前,头人们便在原荆伯之宫,现女莹行宫里“做客”了。 ———————————————————————————————— 筑坛之时,女莹命人邀来卫希夷,又请来姜先。在荆伯新营的宫殿里,女莹郑重地向二人请教:“我意与荆伯对阵一场,不知你们意下如何?我是想,我们取得城池土地的手法,会有人想不通,想要震憾愚人,唯有武力。” 卫希夷与姜先相视一笑,由卫希夷说:“我和阿先也是这样想的。” “我和阿先”?嗯?女莹眯起了眼睛,直觉得不对劲儿。再一看姜先,打这四个字从卫希夷口中说出来,姜先那个样儿,故作矜持里又恨不得将得意写到脸上,他要是只孔雀,尾巴毛这会儿已经全掸开了! 女莹抽抽面颊,问道:“可是我们新取数城,人心浮动,兵马虽多,却不能不顾背后。战当如何战?荆伯早往决战之广原而去,纵在其后追赶,也来不及啦。他若溃败,也不知他走哪一条路。如何战?” 卫希夷估算了一下,道:“赶是赶不及了,将力气全放在追赶上,追上了,也不剩什么力气可以决战啦。这场决战,咱们是赶不上最大的一场了。他们现在也打不起来。我算过了,从现在开始,再过大半月,是他们决战的时候。决战……唔……算他们能打上九天,一方败退,多半是荆伯败了,他的后续辎重可都在我们手里呢。我的想法,先放最先几日的辎重给他,令他不起疑,继续往前赶路,后面的辎重拦下来,让他走到无法回头夺城,只能决战的地方,他必败。” 女莹苦笑道:“还是没有打一场呀。”皆是算计。 卫希夷道:“不然,荆伯此次兵力足有两、三万,以两千对两万,不到逼不得已,我是不打这样一场仗的。勇敢与鲁莽不是一回事,要消耗掉对我们来说多余的兵力。侵占这许多城池,荆伯并非凡人,我料他败后回来,也能收束数千兵马,去往荆国。我们与他战这一场,若能一举成擒,大事定矣!” 女莹掰掰指头,点头道:“好!” 卫希夷起身道:“我这便整顿兵马。” 姜先却说:“且慢。” “阿先?” “二位,既然决战,便要将旗号立好。公主打的,还是王的旗号?要再立自己的大旗了。希夷虽是打了自己的旗号,却是在中山时的旧旗,也需要换个新的啦。” “要怎么换?” 姜先胸有成竹,这事儿他想过好几回了,对女莹的事儿比较敷衍,对卫希夷就比较上心:“公主的旗号,还请自决,要鲜明,又能看出与令尊的相似来。令尊以蟒为旗?公主不妨做个变化。希夷你呢,唔,王的白虎明明是你猎的,可以绣白虎为徽,唔,光秃秃的白虎不够威风,虎生双翼,如何?”配我家旗上长翅膀的凤鸟,可以一起飞! 女莹听了,眼睛一亮,道:“希夷旗上有翼,我也要与她一样。”她俩从小就是一样的东西互通有无的。卫希夷也没有多想,笑道:“羽蛇?也好。” 姜先:……我还能说什么?我不答应你就不会干了吗? 两个姑娘已经开开心心地讨论起翅膀要怎么安了,什么样的形状比较好看,羽毛要几层的……之类的。 又过两日,祭坛筑成,无论愿与不愿,诸位头人都被换上了南君改制过的服饰,站在了女莹的下首。放血之前,老头人一脸“死也要死个明白”的模样,将心一横,问卫希夷:“子是何人?” 卫希夷踏上一步,未及回答,女莹便使右手握住她的右手,高高举起:“她便是我,我便是她,在我的国度里,她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她的话,就是我的话。”卫希夷待她说完,很平静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