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人地界,便会以南君之女的身份,召集许多蛮人。现在,她身后的队伍里,说不定大半都是这样的蛮人。 让他们知道了这件秘辛,嘿嘿,那可有好戏瞧喽! 不但现在军心要散,让荆伯可以反败为胜,纵使令这个女人逃脱,她到了南君那里,又要如何交待呢? 荆伯打定主意,扶着车前横木,举目一望。细雨初歇,没了雨丝的干扰,荆伯看清楚了对面三个年轻人的脸,然后便迷惑了——究竟哪个才是南君的女儿?!那个年轻男子,他肯定不会当成是南君的女儿,年轻男子的旗帜,他也认得——唐国的。 很好,又一个仇人,荆伯有一丝后悔,当初没有多加派点人手,将此人诛杀。另外两个姑娘,就不太好区分了。旁边的那个,以荆伯数十年的眼光来看,也是极美丽的少女,换一个场面,荆伯不介意发生一点其他的事情,两军对阵,荆伯却从她杀气腾腾的脸上,感到了一丝寒意。那种旺盛的气运,令荆伯心生胆怯。 正中间那一个,看起来气势稍弱一点,还透着一点阴沉。这种阴沉,如果不与旁边的那一个对比,是很难发觉的。 从面相上看,倒是旁边那个看起来更像是正主。可是…… 荆伯停顿了一下,很快还是决定,中间那个才是正主!经历过这么多的波折之后,又忍辱负重数年,还能积聚这些人马回来,若说她心中没有阴霾,打死荆伯,他都不会相信。 而且,手下比君主气运更旺好呀,离犯上作乱不远了!这次虽然输了,但是!只要令他不死,荆伯就能保证,自己会等到蛮地再乱的一天,到那时,他绝不会给这群蛮子翻盘的机会! 荆伯驱车向前,唇边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扬声道:“乃便是罪妇之女么?” 女莹的脸颊抽搐了一下。 【开什么玩笑?】 卫希夷不干了,纵马上前,一扬鞭:“谁要与强盗废话来?” 荆伯不知道卫希夷是什么人,便说:“我不与无名小卒讲话!” 卫希夷扬声道:“巧了!我也不想与强盗多费口舌!擂鼓,吹号,砍他!”她才不会争这么点名头呢。无名就无名,小卒就小卒,你死了、我活着,就行。 我想说的话还没说完呢!荆伯也是万万没想到,这位是一言不合就要开打的。 荆伯忙说:“你们这是心虚吗?怕我揭你们老底……” 姜先不耐烦地道:“此间勇士,皆除公主自北而来,你那些造谣诬蔑的**,都收了罢!敢不敢打,一句话!”顿了一顿,又补上一句,“你不敢,我们也是要打的。” 比起卫希夷这等简单粗暴的行径,倒是姜先这样忍住还要回两句嘴的套路更让荆伯有安全感。荆伯嘲弄地道:“这不是当初像丧家犬一样四处奔逃的公子先吗?!当年你南逃蛮地,才与罪妇之女有的交情吗?如今如蝇逐臭,是为了美色,连自己的国家都不要了吗?” 姜先正气凛然地道:“吾受王命伐汝而来!”脸上却止不住的冒热气。 这不要脸的水平,比荆伯差了个十万八千里啊!卫希夷与他,在女莹身后两个马身的距离,一左一右,见状冲他真呲牙:“你别开口!我来!” 姜先:…… 荆伯却不会等他们商量出个结果来再继续,而是大声宣扬着许后的“丰功伟绩”,告诉蛮人,他们歌颂了二十年的北方来的、给他们带来的王后,承认了自己是个罪妇,承认了南君不该称王。告诉蛮人,他们的太子,宁愿做申王的车正,也不肯南下。告诉蛮人,南君的长女,已充入了申王的后宫。当然,他也没有忘宣扬女媤正值妙龄而申王行将就木。 这一回,却是女莹抢了先。 不能凡事都让朋友出头,女莹坚定地想,张口便是:“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便要怎么样想别人!你南下七年!纳妾无数!抢掠我国女子!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