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卫希夷那么能够吸引人追随。让女儿驾驭她?南君也说不出这种话来。除掉隐患?也是南君做不出来的事情。天资不如,有什么办法?若是屠维还有许多孩子,南君倒想将卫希夷收养作自己女儿,现在也说不出这话来了。 卫希夷是他看着长大的,挑不出毛病来,心地也好。南君也转过“万不得已,使了阿莹与她划土分治”的想法,如今都不用了。南君有些怅然。 【我老了,勇气不如以往了。居然觉得这样也很好,唉……她们一南一北,形同分治,也算我如愿了吧。】 被遗忘了的西奚:……“等等,事情还没说完呐!” 阿满糟心得要命,开口道:“是还忘了一样,明天我便去操办,补上王子的喜酒。” 南君欣慰地道:“很好。” 阿满回了他一个苦笑,女莹见状,叹了一句:“都不容易啊。” “是啊,都有不容易。”阿满附和了一句。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和解,且将刀剑转了个方向,不再相对,却是真的。 南君不介意对西奚和气一些,做出宽容的姿态来,好使他为自己再出些事,安抚部族。和蔼地对西奚道:“瞧,她们俩不是挺好?” 西奚:…… ———————————————————————————————— 晚宴上,南君开怀畅饮,命将幼子也带了出来,将他放到女莹的下手,让姐姐带着弟弟。女莹笑道:“往常看希夷带阿应,我好羡慕,如今我也有弟弟了。” 卫希夷道:“阿应有什么好羡慕的?他都不肯说话。” 小王子年幼天真,见她长得好看,看得目不转睛的,张口便是:“那我会说话,我多说。” 殿上殿下,笑作一片。 姜先是客,位置比诸臣皆高,笑着对南君说:“恭喜恭喜,家安国泰。” 南君带着醉意问道:“只是不知唐公来意,千金之躯蹈烟瘴之地,为荆么?” 姜先大大方方地道:“也是,也不是。要我现在吞荆,可是难为我了。” “那么?” “我就跟着有本事的人走,总不会吃亏的。” 南君借酒嘲笑他:“堂堂一国之君,跟着两个丫头走,不怕被人嘲笑怯懦无能吗?” “知道自己的本事能到哪里,知道谁比自己厉害,是大智慧,可趋吉避凶。承认自己不如人,是大勇。”姜先语气里带着淡淡的骄傲。 南君大笑,继而正色问姜先的打算:“果真对荆国没有想法吗?” 【我看有想法的人是你吧?你老婆女儿才停下手,不打仗了,你就想去打别人了。】不过正好,姜先也想趁机在荆国捞一笔。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南君约他明日细谈。 两人相谈甚欢,西奚如坐针毡,他冲进宫里,提了四个问题,南君全没正面回答他!阿满好像是听懂了,他又不能在这个场和冲过去问王后:“刚才是怎么回事?” 只好等,等到宴散,月上中天,才得了机会守在寝殿门外。等酒醉的南君睡了过去,等到阿满将儿子也哄睡了,与阿满再次商谈。 见面先小小埋怨了一句:“你说要和解,我看他们不那么好说话,大祭司死了,祭司们都快死光了。这样的和解……” 阿满正色问道:“不和解,您有别的办法求活吗?” 没有!如果有,何必听你的?西奚揉着鼻子咕哝着听不清的脏话。 阿满道:“公主说得清楚啦,以后不用担心了。” “什么什么?我怎么没听明白?且没有盟誓过的话,能信吗?” “王会传位给公主,所以让公主回答你了,”阿满没好气地道,“不再惹事,便死不了,也不会做奴隶,只不要再以功臣自居了。真正的功臣,另有其人。” “哎?”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