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答应了她要废止绞刑,重订祭祀制度,就想南君早些发布命令。第三件,与前两件一体,是想能否游说南君,树碑立纪,将无论是祭祀,还是命令,都镌刻下来。 最后,她想奉屠维一同北上,希望能够征得南君的同意。同时,北上还会与荆国产生一些摩擦,想问问南君,有没有合作插手的意思,有好处大家分。 看到西奚在,两个姑娘倒不意外,西奚现在要是聪明,就得抱紧了南君的大腿。女莹对西奚也客气,见面直当他是长辈般敬重,南君十分满意,对女莹道:“正好,有件事儿,得你来答。”将西奚的疑惑对女莹说了。 女莹听了便笑道:“巧了!希夷来对我说了一件事情,正与此有关。” “哦?希夷?” 卫希夷道:“王可曾想过,树碑,将律令与祭祀礼仪,公之于众呢?” “嗯?”南君还真没想过,识字的人少呀!识字是件奢侈的事情,要有老师肯教,学生要么聪明,挤出点时间都能学会,譬如偃槐,要么就得有权有势有钱有闲,可以专门学习,譬如风昊。两样都不沾边儿的,地里庄稼还等你去收呢! 这种情况下,勒石以记?有什么用?谁去看?不如让上面两类人自个儿学去得了。 西奚却是大加赞同!在他看来,刻在石头上,等于是有一个极好的保障!山石万年不朽,誓言永远不破。西奚又有一个主意,主张将南君的图腾刻在石碑之最顶端。这样可以保证祖先神明的注视之下,没人会诬陷他了! 南君是个思想开明的人,略一想,便也答应了:“很好,就这样。” 此事不用卫希夷来催,西奚先催促了起来。南君笑着唤来了侍者,命他去传令,即刻召石匠采石,文稿稍后送到。对两个姑娘说:“既然主意是你们的,文稿你们来拟!拟完交给我。” 事情了结,满腔担忧愤怒一走,西奚看到卫希夷就想……跑。他也真的跑掉了!“臣这便放心了,王与公主想必还有许多话要说,臣便不打扰了,臣告退!”一长串的话,说得顺溜极了。 女莹目瞪口呆,瞅瞅他的背影,问南君:“爹,他这是什么毛病?” 南君淡淡地道:“以后你们就会知道了,这世上,有愚有贤,更多的人,在贤愚之间,各有各的脾性。这黑白分明的性子,都该改一改啦。” 两人齐声答应。 女莹凑上前,对南君道:“爹,希夷还有一件事要跟您说呢。” “嗯?什么事?”南君又恢复了慈祥的样子。 卫希夷道:“王,我想奉父亲北上。答应了老师要回去,可是不想再跟爹分开了。” 南君沉默了一下,道:“如今天冷,开春再走吧。” 卫希夷想了想,道:“是。还有一件……” “还有?” “就是荆国。” 南君笑道:“我与唐公也说起来,他可真是个妙人,与你想到一起去啦。我说他与荆伯有仇,为什么荆伯伏诛,他还要南下,原来是打了这个主意的。” 女莹与卫希夷都为姜先说了些好话,譬如没有他的一路支援,两人南下会辛苦不少之类。南君道:“知道,他们北人,心眼儿忒多,希夷,北上要多加小心。” “是。”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一力降十会,做什么事,都与校场比武是一样的道理。人生就是奋发争斗,所以人生的道理,都是相通的。” 两人一起受教。 南君若有所感,对卫希夷道:“这几月,阿莹要在王城,多认识些人。开春之后,春耕的典礼,她不能不在场。典礼之后,荆国之事,你们商议着办。” “这……阿莹能做得了主吗?” 南君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极似风昊:“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都要点房子了,不就是为了她?”一指女莹,“装,还装!你凶巴巴地跑回来,又是杀人又是放火,好好好,没放火,我看也快了,威胁人总是有的吧?放心,我对西奚已经讲了,便立女莹为嗣。行了吧?” 跟明白人说话,就是痛快。 “什么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