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画面,哪能让人联想到乞丐二字,她的脑海里飞快窜出一个更符合的词来,王子,这样一个穿着布衣的王子,把两种属性拉扯到一起,有另一个更精准的词,叫乞丐王子。 直到看到云七的眼底划过一抹兴味的笑意,云七夕才猛然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刚才那直勾勾的花痴目光,她有些窘。将手中的衣服放在床上,她佯装淡定地站起来。想起那日,她误会他拿了她的小手电,如一个女痞子一般将他逼到墙角,还对他上下其手,她就更是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云七一步步向她走来,站定在她眼前,离她很近,云七夕低着头,可以看见他手中的碗里,浓黑的药水在轻轻地晃荡。 只听突地一声好听的轻笑声响起,云七夕抬起头,入眼是云七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 “怎么?不认识了?”他轻声笑问。 他的声音如清风般温柔,全没有对她的怨怪,云七夕深呼吸了一口气,认真地看着他,语气诚恳地道,“认识,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云七的目光微滞了一瞬,将药碗放在床前,看了眼熟睡中的小雨,问道,“还是为了那个对你很重要的东西?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没有拿。” 听他这样一说,云七夕心中更是惭愧,低声嗫嚅道,“我已经知道不是你拿的了。” 从小到到,她很少说对不起三个字,似乎有些说不出口,磨蹭了半天,才终于下定决心开口,“其实我是专程来……” “不好了,”屋外一个声音将她打断,紧接着,那个起先云七委托照顾小雨的那个女人冲了进来,十分焦急地看着云七,看来跑得很急。 “凤姐,怎么了?”云七眉头一皱,紧紧盯着凤姐,沉声问。 凤姐上气不接下气地道,“王叔和他儿子快不行了,你,你快去看看吧。” 云七眸子一沉,跟凤姐一起快步走了出去。 云七夕一边拄着木杖跟上去,一边理所当然地想,莫非那个王叔一家是云七的亲戚? 一间破旧的小茅屋里,此刻围了不少人,见云七进去,大家都让开了路。 一张破旧的床上,一头躺着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老头,老头闭着眼,呼吸十分微弱的样子。另一头,是一个年轻的男子,长得跟老头有几分相似,脸色苍白,虚睁着眼,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似乎全然没有力气。 云七先是把了把老头的脉,然后又把了把年轻男子的脉。接着,他又抬手撑开男子的眼皮来看了看。整个过程,他的神情一直很凝重。 而云七夕却是更好奇了,看云七的样子,莫非他会医术?他到底是什么人?简直太神秘了。 “小七,王叔和二狗怎么样啊?是不是染上了瘟疫?”凤姐忍不住问道。 云七站起来,沉着脸没有说话。 云七夕心下好奇,一步步走到床前,分别把了一下王叔和二狗的脉,查看了一下他们的舌苔和眼睛,心里也有数了。但她没有说话,她想听听云七的答案。 “小七,这位姑娘,王叔和二狗怎么样啊?有治么?”另一个人老头也沉不住气地问了出来。 看得出来,大家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慌,尽管云七和云七夕都还没说什么,他们却都似乎已经想当然地猜到一种结果。 “王叔和二狗并不是瘟疫。”云七沉着地说出诊断结果。 “虽然不是瘟疫,但却并不乐观。”正当大家都大松一口气时,他却又将所有的人情绪打倒了底谷。 “那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凤姐急问。 云七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大家都带着哀伤失望的心情离开了茅屋,云七夕和云七回到小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