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风中听到了一声低笑。 “果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萧芜暝挥了一下手,“你下去吧。” “是。” 夏竹起了身,抬头去看,那清贵的少年临风而立,温淡的眉目带着风霜,神情稍显冷峻,温润的气质淡去了大半。 隔日筎果起床的时候,她还未睁眼,就伸手去摸身旁,身侧的那半张床没有温度,冻得她缩回了手。 “萧芜暝又跑了!”她懊恼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小手不甘愿地锤着柔软的被褥,最后她将小脸整个埋入其中,“我怎么就没盯着他呢!少陪一次床,我损失好大啊。” 门被人从外头推开,萧芜暝拿着木盘走了进来,将早点一一摆在了桌上,他的动作很轻,筎果压根就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小脸还埋在被褥里,闷闷地不爽着。 “萧芜暝这个言而无信的!缺一次,赔我十次,十次!” “十次你就满足了?” 清澈好听的声音自她头顶上响起,待她反应过来时,萧芜暝已经单手拎着她的衣领,往床下带去。 筎果看着被摆在桌上可口的早点,哼了一声,“别以为这就讨好我了,该赔我的,还是要赔。” “你自己什么睡姿你不知道?”萧芜暝伸出修长的手,毫不客气地点了她额头一下,力道有些重。 筎果吃痛,抬手捂着额头,才要反驳,就听到门外马管家来报,“王爷,石家人请您去祠堂。” 这是迫不及待地要看石唯语落难? 筎果拿着勺子舀了一勺糯米粥,喂进了自己的嘴里,竟是还有人比她还着急。 “让他们等着。” 马管家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没一会,筎果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满意地伸了个懒腰。 夏竹端着热水走了进来,又将桌上的早点撤了下去。 筎果就那样坐在椅子上不动,看着她出去。 萧芜暝等了一会,忍不住地问她,“你怎么不洗脸去?” 这丫头睨了他一眼,“吃撑了,动不了,这事情就由萧护卫你代劳吧。” “……” 少年认命,起身走到脸盆架子旁,将架子上的白巾浸在了热水里,又拧干了,往桌子处走去。 筎果正美滋滋地闭眼,等着他,却没有想到等来的是一块温热的白巾毫不客气地就往她的脸上糊。 分明就是故意的,这人还恶劣地拿白巾重重地碾压过她白嫩的小脸。 小丫头挣扎了一下,抬手将他推开,这倒也没用多大的力气,只推了一下,萧芜暝就收了手。 脸上的热度撤去,她抬眸怒视着那作恶的少年。 清隽的俊脸上扬着恶劣的笑意,眉梢眼角唇畔皆是微微上扬,那弧度仿佛就是在挑衅她。 她看着得逞的萧芜暝,心计上心头,原先还蹙起的秀眉舒展了开来,眉眼弯弯地瞧着他看着。 萧芜暝被她这么一瞧,有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生气,还没来得及找借口离开,就听到她说,“梳妆画眉,萧芜暝也一并为我做了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