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筎果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一本正经的洛易平。 这人要脸么?要脸么! 赶客都赶成这样了,他怎么还能厚着脸皮说出要留宿的话? 萧芜暝摇了摇头,“你另寻客栈吧,本王王府才多大,你一眼就能看清楚,有没有客房还用得着问吗?况且,本王向来是懒政,郸江繁荣,都是百姓勤奋的功劳,本王不过是坐享其成。” 在位者,谋位者,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子民自觉? 这是羡慕都羡慕不来的事情。 任凭洛易平如何努力,都做不到。 卞东太子遭人拒绝,还是这般不留情面的拒绝,实属头一遭。 他身边的桂公公平日里仗着主子的威名,在外吃香喝辣,还不曾有过被人赶出街的时候,气急败坏地骂咧了几句。 王府下人瞧了他们主仆二人一眼,目不斜视地将朱红大门紧闭。 “太子爷,你何至于非到此处来受气?” 几个在王府门口摆摊的百姓交头接耳说着话,似是笃定了洛易平会生气,可他没有。 他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桂公公,低声呵斥道,“你不要丢人现眼。” “太子爷,我看这质女性情古怪,还不如她那丫鬟……”桂公公凑近他,小声说着,却见洛易平又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眸中温度要比这郸江的天还要冷上几度。 桂公公惊了一下,低下了头,他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再度开了口,“爷,天下女人多得是,你何必非要她呢?况且只是一个小小的质女,实在是配不上您的身份。” “本太子非她不可。” 洛易平说这话时,眼角微抬,往王府高墙处看了一眼,唇角微微上扬,抬步走下了石阶,“去找间离此处最近的客栈。” “小的早就打听过了,离这里最近的客栈被人包下来了,街头转角倒是还有一家。” “谁包下的?” “沧南国公主。” 桂公公快步身在了他的身旁,觑看了看他的脸色,不知自己主子心中想法,又说道:“爷,近日国主又开始琢磨起与沧南国联姻的事情,我听说那小公主性格骄纵刁蛮的很,您还是别去招惹她了,万一她不开心,联姻的事情黄了,国主又要大发雷霆了。” 洛易平眉头微皱,面色有些沉。 虽说沧南国兵力在五国内排倒数第二,但土地肥沃,地产丰富,若是打仗,断没有后顾之忧。 这是老国主的算量,洛易平心底也是清楚的。 桂公公又说,“小的都去打听过了,沧南国师能力虽比不上巫马氏人,但还是准的,他说那小公主可是凤凰的命格,虽说她容貌被毁……” 他絮絮叨叨地低头说着,冷不丁撞上了一堵结实的肉墙。 桂公公吃痛地抬起头,却见自家爷脸色阴沉地盯着自己看。 “本太子不信命,只信自己!” 他甩袖离去,桂公公快步跟了上去,主仆二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街头。 王府门口蹲着的几个小贩交头接耳着。 “哎呦!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这太监跟太子讲话,有必要贴的那么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