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歌儿看了她一眼,有些意外,似乎没有想到筎果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了高纪。 她拉着高纪就走,连告辞的话都没有说。 筎果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中想着大抵自己是真把她给气着了。 他见这丫头站在门口愣愣地在发呆,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小祖宗,该回神了。” 筎果惊了一下,这才收回了思绪,抬头看向身旁的萧芜暝。 他背着月光而立,月光冷清,但是他却是暖的。 筎果微微蹙眉,拉了拉他的衣袖,问道:“你觉得这世上有没有什么是永远不会变的?” 今日月圆,明日月缺,恒古以来,似乎没有什么是不会变的。 那个秋歌儿向来温柔,今日对她却如浑身长刺的刺猬,句句如刺,扎她的疼。 那萧芜暝呢,若是有一天,他发现了自己身上的秘密,知道了她骗他至深,曾伤他绝不手软,他还如今日一般待她吗? 花灯满道,天清如水,风淡露浓,锦衣的男子笑起来明眸皓齿,比这晚风还要柔上几分。 他抬起手,指了指自己心脏的地方,“这里不会变。” 筎果微微一愣,随即笑开,转身往前走,不去看他,说道:“我不信。” “那好,我证明给你看。” 萧芜暝随即跟上她,微微低头,抬手自后捏住了她的后颈。 筎果最是怕痒,后颈一碰就软,她双腿一曲,抬手去抓住作乱的那只手。 这还不够,她往后移了一步,努力地跳了起来,伸手想要去捏萧芜暝的后颈。 这叫一报还一报,可惜她有这心思,却奈何个子矮了些,连跳了几下,都没有触碰到他的后颈不说,还反被他轻掐了几下肩膀。 筎果哪里肯放过他,她停了下来,微微喘气,双手卷起袖子,嚣张道:“你给我等着。” “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你能如何?”萧芜暝垂眸浅笑,甚至不把她的话放在眼里。 筎果一手按着他的一侧肩膀,随即跳起,直接跳上了他的背,她双手圈住萧芜暝的脖颈,高兴地喊道:“萧护卫,你还是老老实实背着我吧。” 萧芜暝背着她,原地转了几圈,吓得她尖叫着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脖颈。 “我重吗?” “不重?”萧芜暝停下来,背着她往前走,“你还要再多吃点。” “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来,我们怎么没拿点吃的,就走了?” 全因着高纪,都害得她忘记了去御厨房做什么去了。 “那地要什么没什么,我带你去钓鱼。” 筎果惊喜地附耳问他,“哪里可以钓鱼?” “那寝宫环湖,我看湖里养的鱼倒是不错。” 那可是风水鱼,他皇爷爷宝贝着呢。 听说,那些风水鱼是她出生后,皇爷爷花了大价钱买的鱼苗,请了专人养在宫中的。 十四年过去,这些风水鱼都不知生出了多少代来。 别的鱼倒是吃过,这风水鱼还是头一回,筎果自是乐得拍手。 回去的时候,丹霜和夏竹早已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