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开。” 秋歌儿脸色沉了沉,“高纪,你变了,你当初还是宫中花匠的时候,可是亲口跟我说过,要带我离宫,做个普通夫妻的,如今,你不愿意了?” “时局变化莫测,只有卞东安稳了,我们的日子才能安稳……” 秋歌儿冷笑,“现在你不是花匠了,是我太子哥哥身边的谋士,想的也与当初不同了,你果真是变了。” 她甩袖转身,不经意间目光定定地落在不远处的黄衫少女和锦衣公子身上,再也移不开目光了。 筎果在齐湮宫中一连待了数日,萧芜暝见她闷得慌,便是偷偷将她带出了宫,到郊外散心来了。 小丫头手巧,在地上采了几朵野花,编制成了一个花冠,却不是给自己戴的。 萧芜暝早就猜到了她这意图,在她花环完工的那刻,便是从地上站起,远眺湖面。 筎果高举着花环,蹦跶了几下,无奈萧芜暝生的颀长挺拔,她怎么跳,这花环都够不到萧芜暝的头顶。 矜贵优雅的男子眉宇清冽,净是宠溺,薄唇勾勒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他负手于身后,随意地走了几步。 他本是站在小坡上的,因着往下走几步,筎果只需跳了一下,便能够到他的头。 这花环才戴在了他的头上,筎果还未来得及好好欣赏一番,花环便被萧芜暝取下,他转身顺手就将花环戴在了筎果的头上。 筎果哪里肯,抬手就要拿走,却因着萧芜暝的大掌按在她的头上,她张牙舞爪了几下,却只是在空中嚣张,半点都没有够到萧芜暝。 秋歌儿一时间竟是看呆了。 公主的身份她并不想要,锦衣玉食也并非她所念,她心中想要的,其实只是简简单单的有个可以无话不谈的人。 在高纪还是花匠的时候,她以为她找到了,可是没有想到高纪做了洛易平的谋士后,就变了,一门心思全在谋权上。 反倒是筎果与萧芜暝,这两人自出生起,就处在谋权的漩涡之中,却能独善其身。 高纪本是想说几句安抚她的话,才上前,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竟是看到了筎果正跳到萧芜暝的背上,两人亲密无间至此。 他蹙了蹙眉,转了念头,“公主,今日阳光晒的很,不如回去吧。” “回去?我出来半个时辰都没到。”秋歌儿心里有些酸涩,难得的闹了性子,“太子哥哥命你陪我,你这么敷衍了事,不怕我回去后告你的状吗?” 高纪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不远处嬉闹的一对璧人,道:“我只是怕公主你晒伤了。” “你究竟是怕我晒伤了,还是想着急回去向太子哥哥禀报?” 秋歌儿瞥了他一眼,不再看他,她看着平静的湖面,这心里头却是波涛汹涌,她叹息了一声,呢喃道:“太子哥哥明明知道这筎果心悦宸王,却非要从中作梗,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的。” 她声音说的低,可高纪却是听得十分清楚。 “公主,我想将此事告诉太子爷,也是希望他能够早日死心。” 高纪缓下了口气,换了说法,这让秋歌儿面色好看了一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