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看了她一眼,又笑着看向了安渊,此时安渊背对着长公主,不知她已经来了。 “这么明显的事情,你非要让我明晃晃地说出来吗?” 筎果这话听起来十分的暧昧。 她转身看,萧芜暝正看着她,无奈又好笑地摇着头。 这样肆无忌惮的挑衅,长公主只是淡淡的一笑,心里头生出来的滋味连她也不知究竟是怒意,还是恨,她攥紧了双手。 “这一早,皇妹这就来了客人,还真是热闹。” 长公主是这样的人,这心中的怒意越盛,脸上的笑意越深。 安渊听见她的声音,几乎是惊了一下,回头看向她。 他来齐湮半年不到的时间,就被长公主瞧上了,耳鬓厮磨这么些年,对她的秉性多少是有所了解的。 就比如此时,他几乎从长公主带着笑意的眸底看见了她滔天的怒火。 几乎是下意识地要解释,“长公主,昨日在下惹小公主不快了,受了罚,这会儿是来交差的。” 长公主经过他的身边,眉眼未抬,身形也未顿下。 不过一开口,就是在为安渊说话,“皇妹,你也做过十多年的质女了,质子的处境如何,你是最了解的,怎么还要为难他?” “好玩啊。”筎果半点不在意她话里站在道德高地,字字句句地指责她为人不善,反而是嘴角一扬,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长公主是想让她难堪的,却不想自己的这一击重拳犹如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半点都使不出力道来。 “玩人?”长公主挑了挑眉,转头看向那正在饮茶的男子,萧芜暝英俊的容颜儒雅斯文,眉目温淡,似乎对于筎果这般的胡闹,半点都放在心上。 长公主说话的声音有些沉,似乎是恼了,“宸王殿下,我想你需要给我一个交代。” 这话说的简直是莫名其妙。 筎果自从猜到了她对萧芜暝的那份心思,便是连一句话都不乐意她与萧芜暝说。 她忍不住的扶额,在心中默叹了自己一句,这活脱脱地竟是成了妒妇。 虽是这般想着自己,可这眉眼一抬,便是想对长公主发难,若不是她越过长公主,目光落在萧芜暝身上,瞧见他对着自己微微摇头,这才勉强按捺下了自己。 她撇撇嘴,垂下眼眸,又耷拉着脑袋,明显是一副大仇不得报的郁闷模样。 萧芜暝漫不经心地搁下了手中的茶杯,问道:“长公主何出此言?” “宸王殿下,筎果这丫头在北戎,虽是质女的身份,但你将她教成了这样,似乎是有意为之,莫不是北戎有意将她养成了这个脾性,让她会齐湮辱国的吧?” 她说不过筎果,就将矛头对准了萧芜暝。 “筎果这丫头尚小,却终日以整人为乐,宸王殿下,你是不是应该对我齐湮皇室有个合理的解释?” 萧芜暝似笑非笑,扬起的眉梢末尾捎带了几分的冷意,“本王就爱宠着她,不知这与长公主有什么关系?本王也不知道,需要交代些什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