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雪下的不大,有些地方都结了冰,还未铲掉,很是滑,幸亏萧芜暝在后面看着她,时不时地拉着她的衣领稳住她,才不至于摔倒。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筎果看着院中的影卫,回头问萧芜暝。 “不知。”清贵的男子淡淡的回了一句,拉着她进了厅内,“早饭没吃,现在饿了吧?” 不知! 殿下这两个字,那些耳力极好的影卫皆是听的一清二楚。 “殿下当真是忘了?” “胡说,殿下怎么可能忘事,定是我们工作失误,他生气了。” 是以如此,厅内筎果正吃着饭,夹了一块肉给萧芜暝,就见乘风与破浪站在门外你推我让了许久,见她正看着他们,这才不好意思的走了进来。 “殿下。” 乘风将一叠纸呈了上去,萧芜暝才接过手,破浪就拉着乘风往外跑。 筎果探头看了一眼,不禁感叹,“到底是立国了,影卫的工作一下子繁重了许多。” 这么厚厚的一叠。 她往门口看了去,只看到乘风与破浪的衣摆,再眨眼,这两人已经跑的不见人影了。 还从未见过他们这般火急火燎,应当是事务很是繁重了。 萧芜暝有些纳闷地看着手中的那叠纸,眉头微微拧紧。 影卫报告事情,向来简单明了,这么一叠纸,是存心造反了不成? 心中想着要好好罚一罚他们,萧芜暝低头看起了那叠纸,越看,脸色越是沉的厉害。 筎果在旁看的心惊胆颤,忍不住小声地问了一句,“可是出了什么大事?西闽,北戎还有沧南国联盟了?” “比此事还要大。” 萧芜暝随手将那叠纸丢在了桌上,看向了筎果,薄唇勾起的弧度加深了不少,透着些许的邪气。 “你可准备要老实交代点什么吗?” 小丫头咬着筷子,一脸的不明,“交代什么?” 她顺着萧芜暝的目光看了过去,视线落在了那叠纸头上。 “我看看?”放下了筷子,小手指了指自己。 唇畔笑意加深,萧芜暝很好说话的点了点头。 筎果拿过那叠纸,翻了翻,翻到最后一张的时候,这眉头拧得比方才萧芜暝的剑眉还要紧。 “东街跟二瞎子吵架,西街跟小胖子打架,你近日可还真忙啊。” 小丫头干笑了几声,缩了缩脖子,解释道,“我拉着夏太医去给二瞎子治眼睛,他说他天生眼瞎,治不好,这不试试,怎么知道治不治得好呢,我就跟他吵了一架。” “那小胖子呢?是怎么回事?” “马管家说的!”她突然伸手指向了马管家。 马管家一脸莫名其妙,反手也指向了自己,“老夫?” 筎果认真地点了点头,“对啊,马管家你说人太胖有害健康,让我少吃点,我看那小胖子都胖成球了,还在街头跟我抢烤乳鸽,那我能坐视不管他谋害自己么,不能啊。” “我就劝他,把乳鸽让给我,我替他吃了,结果他不但没有体会我的好心,还反说我的不是,我自然是要跟他干架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