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筎果郁闷地抬眸瞥了他一眼,不予理睬。 只要他不因这画本内容起疑,随他怎么笑自己。 可面对萧芜暝这般全心的信任,她心中愧疚到了极致。 小丫头伸手环抱在他的腰间,小脸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心里酸酸涩涩的,想的是,许是这一辈子,都做不到对他坦然。 相恋的人应当是相知后才相许的,可她永远做不到毫无保留了。 “又是怎么了?”萧芜暝拍了拍她的脑袋,嗓音是一贯的温润,“说你笨,你不开心了?我逗你呢。” 筎果又在他怀里蹭了蹭,擦去了已经溢出眼眶的泪,抬起头,她看着萧芜暝咧开了嘴笑,“来不及了,我已经不开心了,你要赔偿。” “好,你想本王怎么个赔偿法?” 明亮的眼珠子转动着,眉目狡黠璀璨如珠,她说,“你给一道令,让府衙的人跟着我扫荡书坊去。” 此画册留不得,留一本她烧一本。 萧芜暝自是猜到了她的想法,微微挑眉,不甚赞同,“这方法并不是最好的。” “那你有什么办法?” “就他有画师?”萧芜暝冷笑嘲讽,深如墨潭的眼眸看向筎果,“你看了那么多的话本子,让你编一个出来,能做到比他编的更好?” “这是自然。” 第二日,郸江城内的书坊里,清一律地摆上了新的画册,茶摊上的说书人的故事也变成了新的。 约莫讲的是一个变态痴汉臆想深闺女子的故事,倒是与先前的那本画册莫名的有种异曲同工的妙处。 有人天生浮想联翩,在看过那两本画册后,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这两本画册,讲的是同一个故事。” “郑秀才,你胡说的吧?” “怎么不是了?你们仔细去看,这第一本就是那第二本画册里变态痴汉臆想出的故事。”郑秀才手中的破旧纸扇敲了敲桌面,“你们是不是读书人?这么浅显的故事,竟然还当成两个不同的故事来看,蠢笨如猪。” “你这么聪明,怎么不见你考个状元啊。” 有人嗤笑,“是啊,不见状元郎归来,只见秀才年年落榜。” “我这不是被家里娘子逼得去考,谁稀罕给那无良国主卖命啊。”秀才转动着手中的扇子,又道,“不过明年可不同了,只要咱元辟一开科举,我第一个报名,定能中个状元给你瞧瞧。” “我们且听着。” 这几人虽是瞧不上这酸秀才,可回去后,却是纷纷拿起了两本画册,端详了起来,这两个故事里千丝万缕,原先看不明白的地方,倒是一下子都看懂了。 还果真如那郑秀才说的那般,原讲的是同一个故事。 茶摊的说书人讲故事的说法又变了几遍,联合了两本画册,这故事说得更是荡气回肠。 在茶摊最角落的地方,坐着一个青衫公子模样的人,只是这公子生的太过妖孽阴柔,端只是在那坐着,就引了无数的人往他的方向看去。 “那位公子是打哪来的?咱郸江不是禁旁国人来了么?” “这般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