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满口的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文绉绉的长篇大论。 萧芜暝耐着性子听完他们说的,不紧不慢地道,“寡人却不是这样认为的。” 他说,“忠义之臣,应当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话的意思是,大小国事,你们应该能自己处理了,而非不论大小事情,一并写进奏折,待寡人给出决策。” 殿外的那些大臣默不作声,筎果凑在门缝里往外看去,各个面色窘迫的很。 萧芜暝还在那边说,“寡人养病的这些时日,想了很多事情,你们既然不懂如何为寡人承担国事,那寡人还养着你们做什么?” “臣惶恐,臣这就回去反省去,请主上不要恼怒,保重龙体才是。” 一干大臣就此退去,筎果的耳根子也就此清净了不少。 巫马祁的冷哼声将她飘远的思绪拉回。 筎果瞪了他一眼,转头看着还在路上拉着行人道歉的十分诚恳的卫馥璃,“到时候她发现你骗了她,可别来郸江避难。” 巫马祁笑了笑,不说话。 卫馥璃不光亲自给百姓道歉,还每家每户都送去了不少的好东西。 就在她要启程离开的时候,地牢的狱卒们却前来禀报,说那个看押的沧南国人死在了狱中,就算是这样,卫馥璃居然也没有动怒,反而说这人死有余辜。 夏御医前去验尸,发现这人是死于沧南国独有的一种暗器之下。 筎果又见卫馥璃又是那种丝毫没有要追究的样子,就知道那人的死必然是与她有关。 卫馥璃几乎是匆匆离去的,巫马祁是跟着她一起走的,连与萧芜暝打招呼的时间没有,只是让人托了一封书信给他。 那封信就放在萧芜暝的书桌上,筎果进去的时候,萧芜暝并不在。 她见那信就这么摊开在桌上,忍不住地低头瞟了几眼。 约莫都是一些他在沧南国的所见所闻,只是在最后几句上,莫名其妙提起了他曾见过逆天改命之人的悲惨下场。 虽不明说,可连她都能看出这巫马祁这是在萧芜暝暗示什么意思了。 “这是什么人啊这是!” 筎果起的抬起脚,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一脚踢在了桌腿上,痛地当即就坐在了地上。 萧芜暝一进来,看见的就是她满脸痛苦地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自己的一只脚。 “让我看看,可是伤到骨头了。” 他快步走过去,脱下了筎果的鞋子和袜子,将她的小脚捧在手心,细细地看着。 好在只是有些红肿。 他见筎果的脚没事,这才无奈又好笑地说她,“今日你可算是让我开了眼见,见过拿人撒气的,没见过拿自己撒气的。” 说罢,还抬手点了点她的脑袋,“你怎么蠢,是怎么安然活到现在的?” “谁说没见过?你犯起蠢来,连命都是不要的。” 萧芜暝扬眉,“你说什么?” 筎果哼哼了一声,双臂环抱在他的脖颈,撒娇道,“脚受伤了,只能劳烦你抱我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