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并不在乎做什么君子。 可是他为什么忽然说这个? 琴笙忽然站了起来,牵正她到一边的西洋雕花水银更衣镜前,那里搁着的浴桶里早已盛满了热水。 琴笙看了眼望着浴桶发呆的楚瑜,挑眉:“要我抱你进去?” 楚瑜立刻头晃得像拨浪鼓:“不,不,我自己进去。” 说着,她立刻抬脚就进了浴盆,只是她才想要坐下,却被琴笙抬手按住了肩膀:“等一等。” 他冰凉的指尖触碰在她柔软敏感皮肤上的瞬间让楚瑜脊椎传来诡异的酥麻感,她抿了抿唇,站在浴盆里。 琴笙站在她身后,对着镜子抬手轻轻将她的长发拨到颈后,露出她初生婴儿一般的娇躯上半身,淡淡地道:“你不是小人么,为何近之则不逊,远之则不恭。” 楚瑜抿了抿唇,不自在地别开脸,看向一边摆着的铜净脸盆,嘀咕道:“我还没那么卑劣罢……。” 她一丝不挂,虽然下半身在水里,可是镜子里的他衣着完好,这种强烈的对比,让她总觉得羞涩又不安。 他似乎并不在乎自己的衣袖被水染湿,只抬手取了搁在桶边的潮湿帕子沾了水按在她的脸颊上,温柔地、轻轻地擦拭了起来:“若我对你和颜悦色,稍放纵你一些,你这条鱼儿便要蹿起来恣意妄为,不是近之则不逊?” 楚瑜哑然,心中明白他分明是已经知道她只穿着抹胸和亵裤在船顶晒太阳的事儿了,这事儿他从来都是不同意的。 虽然她觉得自己只是倒霉了点,这次遇到事儿了,若是没有遇到事,又算得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呢? 但到底还是自己理亏,楚瑜乖巧地颔首:“下次不会了。” 她顿了顿,又忍不住疑惑道:“看我哪里又远之则不恭呢?” 琴笙替她擦干净了脸,又优雅取帕子沾了水擦拭起她纤细的脖颈和锁骨来:“本尊若是对你稍微用些手段,治一治你的恣意妄为,你这条鱼儿便又要想着疏远我,甚至逃出生天,不是远之则不恭么?” 楚瑜一愣,随后抓住他一路擦向自己胸口小桃的手,羞窘地红着脸儿轻喘:“是,我是小人,可你不就喜欢我这样的小人么,‘正人君子’有你一个还不够么?” 她还没嫌他道貌岸然,一肚子坏水呢。 就跟现在似的,他分明在磋磨她,这般莫测的模样让她一颗心不上不下的,也不知道他要使出什么手段来。 这剑悬挂在头上,不知什么时候砍下来,还真是煎熬。 琴笙危险地眯起琥珀,忽然笑了:“看来,你还有理了,松手。” 楚瑜看着琴笙那精致的面容上的阴翳凉薄的气息,瞬间抿了唇,乖巧地松开了手,有些自暴自弃地想—— 算了,反正他总不会弄死她罢? 琴笙轻挑起唇角,温淡地道:“你无事,我放心还来不及,哪里舍得折腾你?” 楚瑜悄悄瞥了眼琴笙,抿了唇,心中莫名地抱了一丝侥幸:“琴笙……。” 琴笙随后像是在擦洗一件他极为心爱的精致瓷器一般,慢条斯理的地擦洗起楚瑜来。 从她柔软的乌黑长发,到手指,从柔软的胳膊到脚趾,甚至女儿家每一寸隐秘之处,他都擦洗得极为仔细。 楚瑜像个娇稚的人偶娃娃一般,只能任由他摆布,替自己从头洗刷到脚,强做平静地坐在水里,只脸红得熟透的苹果似的,贝齿咬着软唇强行不发呜咽声来。 他那些动作,明明看似温柔,不带一丝*,偏每次掠过的都是她的敏感处,耳后、脊背、腰肢…… 有谁比他更了解她的身体呢? 偏琴笙一副高岭之花一般的淡漠模样,只袖子和下袍都湿了,他却恍无所觉一般,只少了平日里的齐整,多了一丝恣意疏狂的随性,惑人非常。 这澡洗到最后,直洗得楚瑜又僵又软,冰火两重天似的在极度羞耻和胡思乱想里煎熬,恨不得把自己在澡盆里淹死算了。 什么叫高明? 这就叫高明了。 楚瑜蜷在水里,眼神迷离潮湿,迷迷糊糊地想—— 他琴笙琴三爷要是认道貌岸然,腹黑狠辣第二,这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