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我迎娶,这消息还是太后身边的林尚宫告诉我的,我明知你看不上我,我又怎么会自取其辱,我只是……我只是实在没有法子了,只想尽快离开律方重新嫁人罢了,而且这个人还必须位高权重,只有太后或者陛下赐婚,我才能嫁地平顺。” 琴笙闻言,轻嗤了一声,指尖轻敲着桌面:“呵,有趣。” 苏千城咬着唇角,看着他半晌,也没有在他眼里看到一丝动容,她自己倒是越发的在那深海一般的目光下,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膝盖发软了。 她实在无奈,眼里已是有了泪,犹豫了半天,仿佛破釜沉舟一般地下了决心地开口:“我知道三爷的能耐,所以今儿才对你开了这个口——赫金左贤王打算让可汗进国书,命我和亲!” 琴笙精致的梭然眼角一挑,目光幽沉:“哦?” 苏千城仿佛说出了自己一直隐瞒的事情,终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般,揉着眉心:“没错,我在这里镇守的时间太长了,早两年因着押送朝廷赐物的钦差身子不适,不得已由我带着朝廷赐下的各种物品送去交接,竟就遇上那麻烦,后来我再没有去过,但是他贼心不死。” “呵,你这些年的长进大了。”琴笙莫测地一笑,让人全看不出他的态度。 苏千城看向琴笙,有些无奈地道:“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再将主意打到三爷你这里,可也只有你才会让陛下如此上心,我知道你为人的心性,最恨人逼迫与利用你,若非对方实在逼人太甚,我又怎么冒险呢,你明知就算你看不上我,我却依然记得当年你护我与祖母的一路情分,还有与亭羽哥哥……咱们到底相交多年……。” 琴笙微微地眯起妙目,淡淡地打断她:“苏千城,势力之人,多识相,并没有什么可被看不上的,只是本尊,一贯讨厌自作聪明的蠢货。” 苏千城脸色一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又苦笑了一下:“罢了,三爷,我来这里说这番话,只想让你明白我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到底是我做错了事,原不原谅在你,只是……。” 她抬手一边收拾桌面上的那些香烛纸钱和其他物事,一边轻声道:“你们多年不来漠北了,这次既来,要进山祭拜,我想着到底我也在漠北多年,与你们一道同进山,也好亲手将将亭羽的骨灰放一部在那边。” 琴笙闻言,一点不容情地拒绝了她:“这就不必了。” “可是……这是亭羽的心愿,我做妻子的必须要完成,何况你也知道当年火曜和木曜都唤我一声苏苏姐,这一份香烛元宝和他们的东西,是我的心意,与三爷你们无关。”苏千城抬起眸子定定地看着他,微微泛红的眼底都是倔强,却又显出三分无辜的楚楚可怜来。 琴笙目光凉薄地看着她,只道了两个字:“出去。” 苏千城在那诡凉入骨的目光下,竟脚步一软,差点站不稳,却不敢再拂他逆鳞,多言一字,只沧然地看了他一眼,红着眼退了出去。 出门的时候,她仿佛都有些魂不守舍,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竟直接撞上了身后的人。 她一回头,发现是对方正冷冷地看着她,她忍不住挺直了腰肢,对着对方点点头:“谢谢你,金曜。” 随后便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开。 她一下楼就见自家两个婢女正朝着她的方向张望,见她一出来,其中年长点的那个眼睛一亮,急忙迎了上来:“小姐,怎么样。” 苏千城握住了她的手,轻叹了一声:“该说的都已经说了,那位若是心里还不得劲要对我如何,却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到底是我先不地道的,尽人事,听天命罢,锦心,绣心我们回去罢。” 锦心看着她,眼底都是怜惜和懊恼:“子非公子也太不念旧情了,小姐到底与他有那一段少年情谊,不看僧面看佛面,小姐深陷困境,也没求着他助你一臂之力,只不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