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冷汗来。 谁都知道,就算武艺再高强,血肉之躯又怎么能抵挡这些天雷弹! 一时间,场内只有冰冷海风掠过的冰冷呼啸声。 楚瑜面无表情地看着南国公:“可你也别忘了,你自己也踏在这天雷弹上面,难不成你也不想活了,所以杀敌一千,自伤八百?” 南国公看着她,深沉的面容上却露出一丝近乎轻渺而淡漠的笑容:“如果我说是呢?” 楚瑜没有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心中慢慢地紧张了起来。 因为她知道面前这个男人的话,是真的。 对方眼底的那种淡漠和漫不经心,是真的将他自己的性命当成一种完全不重要的东西,轻如鸿毛。 “值得么,为了仇恨,还是不对原主的仇恨,连自己的性命都放弃。”楚瑜冷冷地开口,她是真不明白。 她一个外人都能明白琴笙分明也是受害者,这些人到底为什么将所有的账都算在他的头上。 难道一切不都是秋玉之的错么! “值得,那个畜生就不该有任何后人,他的血脉就不该被传承。”南国公负手而立,看着楚瑜微微勾起唇角,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闪过一丝狰狞。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楚瑜蹙眉,防备性地护主自己的肚子,看着他,忽然讥诮地道:“南国公,你已经疯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为什么疯,可你为了实现你复仇的目的,连至亲亦可杀,你已经和你憎恶的那个男人没有区别,你和秋玉之是一样的人。” “住口,休要将我再与那个畜生摆在一个位置上,否则休怪本国公也让你不得好死!”南国公似乎完全不能忍耐和接受自己被楚瑜摆在和秋玉之一样的位置上,成熟俊毅的容颜上闪过一丝暴戾。 楚瑜看着他,却忽然轻蔑地笑了起来:“难道你现在就会放过我们么?” 南国公看着她,却眯起了眸子:“你若是乖乖地过来,跟本国公走,你肚子里的野种一定要死,但看在你体内还流淌着苏家血脉上,我也许还能保住你一条性命。” 一边的李君武也看着楚瑜笑得温和:“是,玉安郡主,你出身高贵,又何必和与奸贼魔头的孽子为伍,玷污了苏家血脉,您若助我们拿下那魔头,国公爷必定向太后请命,再为您配嫁得好姻缘,以您的资质,何等优秀男儿嫁不得,就像您说的,为了一个那样的男人,赔了自己和老夫人,还有廉亲王这么多人的性命,值得么?” 楚瑜看着面前斯文的中年男人,眯起了眼,淡淡地道:“看样子,李军师也是与我夫君有仇了。” “宸王那样的魔头,仇家遍天下,您与他的孽子为伍,必终生不得安宁!”李君武目光也冷了下去,甚至闪过一丝腥红。 “你也说了与你们有仇的是宸王,不是三爷,却依然偏执若此,要找我夫君复仇,可见当年是根本没有能耐找宸王的麻烦,所以如今以大欺小,什么下作手段都使出来了……。” 楚瑜微微勾了下唇角,轻蔑的目光从李君武扫到了南国公的脸上,最后在他的脸上顿住了,一字一顿地道:“宸王好歹本身就是个魔头,坏得人神共愤,而你们学着他泯灭了人性,学着他的手段,却没有他的能耐,还要去勾结外虏,通敌叛国,用几十万百姓性命做祭,恕我直言——诸位就是垃圾。” “你……。”李君武到底是读书人,自诩文人雅士,脸上顿时现出一种窘迫恼恨的红晕来。 南国公抬手就挡住了李君武,看着楚瑜目光阴沉冷戾地道:“你非当我们这些过来人,根本不知道当年我们这些先辈在宸王手下经历了什么,杀妻灭子,满门被屠,所以根本没有资格来说这种话,没有我们当年为你们遮风挡雨,神州大地早已陷入那魔头手中,受尽摧残,不信你问问你那义父!” 廉亲王一直没有说话,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