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云这边,年初一上午阴沉着脸回来洗了个澡,更衣后就闷声坐到了书房,开始铺开纸张。 别的侍女见状都不敢发问,唯独一个叫芳卉的,笑着走过来研墨,“殿下是要写字吗,奴婢为您研墨。” “嗯。”他点头应准了,又去书架上抽出了一些经书。 “这大过年的,殿下要抄经啊?”芳卉磨着墨微笑着问。 “做错了事,被陛下罚禁足抄经七日。”他坐下来,挽起袖子开始抄写。 “啊这……”芳卉很想问是什么错,但看了看李青云的脸色,想了想陛下的冷脸,还是作罢,“那这些天奴婢都为您研墨,您若是抄经乏了,有什么吩咐也尽管说。” “嗯。”他应了一声就沉默地一直抄写。 …… 李青云这些天,心情很低沉话很少,安静抄经抄了足足七日,初七这天晚上打算早些沐浴歇息,说不定明早皇叔要来查看。 就是皇叔不来,明日也算是解禁了,他想早些去看看阿如。 见李青云收拾去洗澡,芳卉跟过来笑着说,“要奴婢服侍殿下沐浴吗?” “不用。”他沉着脸继续往浴间走。 “殿下这些天抄经辛苦,奴婢想帮您按摩按摩肩臂,会舒服许多。”芳卉继续跟着。 “只是按摩?那你在外边候着,我沐浴之后让你按。” “是。” 他走入屏风后,泡进浴桶里,闭上眼睛,在热水中放松心神。 他当然知道,东宫里这些个侍女,都存了什么心思。 来的第一天夜里,就有几个侍女明目张胆地要爬他的床,全都被他赏了耳光。 第二天一早,她们一个个都不敢近前服侍,他也不太有吩咐人的习惯,她们就全都一旁看着他洗漱收整。 接下来的情形也差不多,吓得她们什么都不敢多问,有吩咐才做事,换了别的主子可能早就要大骂她们伺候不周了。 再到了后一天,唯独这个芳卉,敢笑着上前主动问询和做事,但又不明显表露什么勾引他的心思,只是很偶尔地会像今天这种暗示。 他知道她也是有攀附的心思的,但是不像其他人那般又急又蠢。他虽然并不打算宠幸她们任何一个,但还是总得有个人能近身服侍的好,这些个里面还是芳卉最是聪明沉得住气,所以他后来唯独经常使唤她。 然后又想了一番明日如何应对皇叔,如何同阿如解释道歉,洗好了澡,换了衣服出来。 叫芳卉过来按摩着,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准备入睡了,却突然听得隔壁偏殿似有淫声浪语传来。 “呦,二殿下屋里好生热闹,怪不得当初只要小绢一人服侍呢。”芳卉伏在他耳边幽幽地说着。 他睁开眼瞪了她一下,她会意地闭嘴继续按摩,却听得他的喘息逐渐粗重起来。 “殿下,要不要……”她试探着开口,却不料他直接起身开始穿外衣。 “我过去看看。”那声音虽听不清具体说什么,但就像小猫抓在他心头,实在是痛痒难忍。 “殿下,这不合适吧!”芳卉想要阻拦,但也不敢真出手去拦,只是无力地用语言劝阻。 他听也不听地穿好衣服就快步走出去了,留下芳卉实在是震惊,原以为听到这种声音让他有感觉了,她今晚就能得宠了,谁能想到这愣子殿下居然要去搅人好事。 李青云走到院墙拱门处犹豫了一下,皇叔和阿如好像是互相心悦的,阿如也说过自己是皇叔的人了,他这样贸然前去要说什么好。 但听得自己妹妹那淫声实在是受不住,还是拔腿走到了屋外…… 隔着薄薄的窗纸这倒是听清了—— 屋里,李清如快活地扶着皇叔的肩起伏了好一阵,直到她明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