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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的工作,回a市来。”孟方祈说完紧盯着岑矜。

    岑矜没有答话。

    电梯门开了,两人走出去,岑矜走在前面,孟方祈走其后。快走到医院食堂的门口时,孟方祈终还是追上了岑矜,他拉上她的手腕,语气有些愤怒,“岑矜,我不知道你还在矫情什么,a市是生你养你的地方,有你的父母,而你为了躲一个男人,就抛下这一切,离开这片土地这么多年。如今是你爸生病了,你是学医的,你难道不知道颅内出血有后遗症吗?你还不回来,你心里过意得去吗?”

    岑矜脚下的步伐滞住了,她插在大衣兜里的那只手握成拳,“哥,我躲成习惯了。”

    她说话时,嘴里吐出一团团的热气,但瞬间就混入了这周遭冰冷的环境里,寻不出踪影。

    孟方祈没再管岑矜,率先进了医院食堂的大厅。进去在大厅中央站了一会,岑矜还没进来,他又冲出去,站在门口盯着还傻站在那的人,等人走近,他的语气也变成了无可奈何,“不管你回不回来,你爸妈这顿晚饭总要吃吧。”

    两人在食堂吃了晚饭,又给李毓虹买了两个菜,一荤一素,给岑靖波打了一份清汤。孟方祈本来还是有点气,进病房后就恢复常色了。

    岑靖波醒来看着岑矜在病房,没说什么话,但眼神里能看出高兴。岑矜给他喂汤,他喝下了大半碗。

    李毓虹看着这幅画面,心里欣慰了不少,想给岑矜提那件事,思前想后,觉得当着岑靖波的面说不好,又咽下去了。

    吃过晚饭,李毓虹和岑矜回家,孟方祈留在这守夜。岑矜和李毓虹一路坐电梯下来,李毓虹絮絮叨叨地给岑矜说到前面那么多天的夜都是孟方祈守的,岑矜觉得鼻间有一股酸意,作为女儿,她确实做的太不到位了。

    岑矜又返回了病房。

    孟方祈正在给岑靖波做足底按摩,看着岑矜以为她落东西了。岑矜一边脱大衣一边说:“哥,你回去罢,今晚我留在这。”

    岑矜搓了搓手,觉得手不凉了,开始给岑靖波按摩另一只脚。

    “你这冲动劲还是没改,你今天刚回来好好休息就行了。接下来几天照顾姨父都是你的任务,有你表孝心的时候。”

    “我又不是出国了刚回来得倒时差,今晚就我照顾吧。”岑矜说话的语气倒不像是一时冲动。

    孟方祈看着岑矜足底按摩的手法还有几套,又端详她脸上专注的神色,同意了。

    岑矜按了一会,手劲没了,也觉得差不多了,就搬了把椅子坐在床头,跟岑靖波讲自己的近况,又安慰他后期用中西医结合的方法好好调理,后遗症肯定不会太严重。岑靖波讲话不利索也费力,但还是在岑矜每讲一句话后都眨下眼,或者回握住岑矜的手。

    两人聊了一会,岑矜去配餐间打了一壶热水回来,给岑靖波擦了身子,和用热毛巾捂了双脚,保证岑靖波可以安稳睡觉了,这才去卫生间自个洗漱了一番。

    **

    岑矜躺在临时的陪护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但一翻身,陪护床又嘎吱嘎吱地作响,实在是折腾人。正在不知道干点什么好时,岑矜忆起孟方祈交代的事。岑靖波因为最近只进流食,所以半夜还需要吃一顿,喝一杯热牛奶。岑矜提拎了一下放在床边的水壶,一点都不剩了。她拿起水壶,趿拉着塑料拖鞋,蹑手蹑脚地走出了病房。

    接近十点,住院部走廊的灯已经关了好几盏,途径一个又一个的病房门口,大多灯都熄了。

    配餐间里有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太太正在用微波炉热汤,看着岑矜在打热水,搭起讪来,“姑娘,照顾家里父母呢?”

    “对”,岑矜不走心的答话。

    “那你真有孝心,还在这守夜。白天还要上班吧?身体肯定吃不消的,不如请个护工,我照顾的16床的病人就是请的护工,他儿子工作忙,顾不上他。我给你一张名片,需要给我打电话。”微波炉叮了一声,老太太却没时间管它,从口袋里翻出一张名片强塞进了岑矜的手里。

    估摸半夜的水压不高,水流很细,岑矜一壶水接了很久,直到老太太走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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