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打量岑矜的背影。她穿的羽绒服似乎大了点,很空。扎起来的马尾随着她走动的幅度左右摇摆,在他 眼前直晃,晃得扎眼,那带着弧度的发梢更是晃得他心里发痒。 在食堂门口的花坛处,岑矜停下来了,对褚再清说道:“拿来。” 褚再清不给,就是要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在哪个科上班?” 忽地有一股风吹过来,岑矜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这才发现对面的褚再清似乎连外套都没穿,就穿着白大褂跑出来了。虽然男人火气重,但她穿着羽绒服都冷,他应该没好到哪里去。 看着这样的褚再清,岑矜有些犹豫地答:“泌尿外科。”告诉了不会有多大事的,说完了就都可以走了,她才不想陪他在这吹冷风呢。 褚再清探了一下袋子里的温度,“我知道了。刚到新岗位应该挺忙的,不打扰了。” 他把东西提到她手边,她接过时,他带薄茧的大拇指在她虎口处轻轻地蹭了一下。 岑矜的手微微地颤动了一下,从虎口处传来的酥麻经手臂上行传到了心尖处。到了心尖处,那种感觉变成针刺了一下那般。 她有点想反挠他了,不过不是这样细无声,而是用削尖的指甲使劲挠他,谁叫他那么烦人。 岑矜拿到想要的东西,在褚再清的注视下,速度极快地走开了。褚再清眼底却渐渐溢满了笑意,她竟然还是选择了这个科室。 那天,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他和她还在一起。他拖着她一起去上内科学,理由是她每天睡太多了,需要干点事。 她坐在旁边翻他的外科学书,陡然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凑过来。褚再清虽然因听课被打断皱了皱眉,却还是偏着头凑过去,低声问:“怎么了?” “我刚刚决定好了我读研时的专业。” 褚再清刚眉头舒展,却又心里有点不安,沉着眉眼继续问:“哪个方向?” 岑矜合上书,脸上带着神秘,“不告诉你。不过我问你呀,就是...就是你们男生的那个精~液是什么气味?” 褚再清听完这寥寥数字,脸瞬间就黑了,伸手弹了一下岑矜的脑门。 岑矜吃痛,哗啦翻开刚折起来的那一页,纤细地手指在一处指指点点,“我刚刚在书上看竟然说是栗子花味的!简直难以置信,我一定要研究清楚。” 褚再清瞥了一眼,那是外科书上一个表格,介绍人体体~液的。他慢条斯理地开口:“这个以后你自然就会知道的,不用还专门去学。” “不,我现在觉得男科很好玩,我要好好研究一番。”岑矜坚决状。 褚再清咬牙切齿:“你想研究什么?” “最想研究你。” 那天坐在窗边的岑矜眸子润泽明亮,还闪着细碎的光,褚再清看愣了眼,他的手慢慢地抚上她额前细软的发丝。 “虽然我有自知之明,我这堂课讲得不精彩,但是请同学们在底下不要发声,保持安静好吗!这是对我唯一的尊重。”年近四十的老师在台上轻咳,严肃地说。 褚再清收回手,抬眸看向台上,正迎上她的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还有一更~ 好想写两人在一家医院暗度陈仓的情节呀,捂脸~~~ 关于精~液的气味,现实中我不知道= =我是从我的教科书上看的,如有异议,请联系编书的教授专家们。 ☆、第十六章 转眼间,距离岑靖波做手术有三个月了,又该去复查了。因为岑矜在延济医院上班了,孟方祈就把这件事全权交给她了。岑矜翻岑靖波的病历本所有的签名都是褚再清,那三个字不算工整,是连着写的草书,但苍劲有力。 岑矜没打算私下找人拿个号,而是准备用微信在医院公众号上挂一个,反正这样挂的号也是先去取就排在前面。 打开微信公众号,选择院区和科室,神经外科的医生很多,顺序是按资历排的,岑矜一直拉到底才看见褚再清的相片和名字。点开,分为两栏,一栏是医生的学历和主攻方向,另一栏是门诊时间。岑矜的注意力没被门诊时间吸引,却是被那几行介绍攫去了目光。 褚再清,主治医师,医学博士。毕业于德国慕尼黑大学,在其医院学习近两年。从事医疗、科研工作多年,对各种颅内、椎管内肿瘤,复杂颅脑损伤及后遗症、脑出血等神经外科疾病有较丰富的临床诊治经验。能开展显微神经外科技术治疗脑外伤、脑出血、脑内肿瘤等神经外科疾病。以第一作者国际发表论文,包括《neurosurgery》、《acta neuropathologia》、《cancer letter》等杂志sci论文8篇。 德国慕尼黑大学?岑矜盯着那几个字久久缓不过神来。去德国,和谁一起去的?岑矜的心猛缩了一下,他这几年没呆在a市她隐约猜到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