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泌尿外科回来,她也是低着头的,尤其是出了褚再清办公室的门,她又逢着周扬了。她这次没勇气怒视他了,着急忙慌地溜了。 坐在办公室里,岑矜也一直低头看病历。坐了一会,脸颊还是觉得有些发烫,她去洗手间洗了一个脸。冷水拍在脸上,岑矜醒了。 为什么褚再清的吻技这么好?以前他可没那么多花样的。看来两人分开时,他的艳~福还是不少的,岑矜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却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 第二天,岑矜要值夜班,白天就呆在家里,把那天晚上翻出来,还堆在地上的书全收回书柜了。 岑矜一边收拾,脑海里还是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褚再清的大哥。昨天去找褚再清的那个劲让岑矜有点困扰了,她难道是因为那天可怜褚再清才去找他的?岑矜手上一边摆书,心里却开始琢磨了。 其实昨天听说那件事,震惊过后,她心里没有同情和怜悯,而是一直在想褚再清当时该多难受,他是怎么接受这件事的,他怎么会还选择这行业。当时只有这些问题盘在她心里。在自己怎么也想不透这些事后,岑矜想做一件事了,陪在褚再清身边。如果这是他想要的,而她恰恰可以做到,她想去做。 在这一瞬,褚再清的那年失约和不告而别似乎不那么重要了。只要他还活着,他还像当年的那般,她何必刨根究底。过去的事,开心的值得回忆,那痛苦的只配得上遗忘。 当然,藏在这些思绪里的是心疼。 牵住岑矜稍稍回神的是电话铃声。拿起看,是褚再清打过来的。 “晚上一起吃饭有时间吗?” “我晚上得值班。”岑矜柔声应。 “看来是我这个男朋友当的不称职,连女朋友的上班时间都没摸清楚。”褚再清在电话那头淡淡地自讽。 而岑矜却因为他说出的“男朋友”微怔,这人还真是有身份觉悟,刚上岗就上口说着了,不过这倒让岑矜想到另一个问题了。 “最近您的女朋友不接受约会邀请,因为要考试了,我不像您已经又职称升了一个等级了。”岑矜字正腔圆地说道。 “岑医生,如果由我给你补习,那接不接受邀请?”褚再清听着她的语气不由得失笑。 “不接受。”岑矜言毕,撂了电话,而脸上却是溢满了笑。 ** 晚上去值夜班,岑矜等电梯时,遇到了许久未见的乔蹊。 不知是不是两人缘分太浅,时间表总是合不上,乔蹊隔三差五地去给岑靖波扎针,两人却甚少遇见,偶尔遇见也是恰好岑矜进屋,他已经要走了。岑矜说送他下楼,也被婉拒了。 乔蹊看着岑矜,眉舒目朗地笑了笑,“一起值夜班?” “一起。”岑矜嘿嘿笑了一下。 “考试准备地怎么样了?” “一言难尽。” “放轻松。” “好。”岑矜轻点头,却又说道:“上回——” 这厢乔蹊也同时开口:“回头——” 两人相视一笑,“你先说。” 这一次又是同时开口。 “女士优先,你先说。”乔蹊无奈又绅士地说道。 “上回的针具用得还顺手吗?”岑矜问道。 乔蹊轻点头,“很好用,自从有了针,如有神助。”说到最后还侧首看了岑矜一眼。 “那就好。你刚要说什么?” “周末值不值班?陪我出去吃顿饭好吗?”乔蹊敛了笑意认真地说道。 “不值班,但是——”岑矜想起褚再清,怕他约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