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 岑矜回想了一下褚再清和秦知络说过的话,大概是讲了刺激付佩琼的话才会出现什么不可控的情况。 喝了一杯茶的功夫,付佩琼下楼了,脸上很平和,“走罢,矜矜。” 两人是由警卫员开车送到心理诊疗室的,到了后付佩琼独自进去的,岑矜就在外面等。过了将近四十分钟,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里走出来了,看着岑矜不认识,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岑矜站起来主动打了招呼,“我是里面患者付佩琼的家属,里面目前都还好?” 医生点了一下头,“睡着了。” 催眠疗法—— 岑矜脑海里闪过这个想法,她不懂心理学方面的内容,也没有多问。反倒是医生打量了一下岑矜,说起话来,“第一次见你过来,是褚太太的女儿?” 岑矜摇了摇头,没答。 医生见她不愿多说,淡淡地换了话题,“患者近期对治疗态度改良了很多,对我的治疗方案不排斥了,这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大的进步了,能承认自己确实是有心理障碍的。” “预期的最好治疗效果是什么样?”岑矜问道。 “我不能保证给你一个性格完全开朗的人,毕竟发生过的事已经给她造成伤害了,最大的期许是以后能接受逝者已逝,那些暴躁的症状如砸东西、打骂人她能够自己控制住。”医生客观地说道。 岑矜听了心里还是很欣慰的,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已经是不错了。 付佩琼出来又是一个半小时后的事。岑矜坐在椅子上眯了一会,是被她叫醒的。岑矜一睁眼,就瞧见付佩琼正俯身低头看着自己,赶忙抹了一下嘴角,“您出来了——情况还好吧?” 付佩琼点了一下头,“现在日头旺,找个地吃饭吧。” 吃饭的地是警卫员带着去的,看着是付佩琼会常去的。环境宁谧,装修典雅。两人点完菜后,岑矜给付佩琼添上了茶。 付佩琼没急着喝,端详了着岑矜一会,然后说道:“丫头,你是不是心里可讨厌我了?” 岑矜正喝着苦荞茶,听着付佩琼这一句话,一口水还没咽下去呛住了,咳得满脸通红。慌忙之间付佩琼递给了她一方手帕,岑矜接过,擦嘴角,鼻尖能嗅到一缕清香。 “谢谢您。”岑矜握紧手上的手帕,恰好手心有薄汗都沁进去了,“没有讨厌。” 付佩琼笑睥着岑矜,不置可否地端起面前的茶抿了一下口,“可我讨厌你的工作。” “我知道。”岑矜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家里的医生太多了,所以我希望再清的另一半是从事不同行业的,甚至是没有工作都可以。”付佩琼一面说一面注意对面年轻人的反应,觑着她脸上表情没有变化,她继续说:“可能在你心中我太偏执了,可我只是想保护住我儿子。如果他娶回家了一个同行,那以后我没法想我的日子怎么过下去了,担心完儿子,担心儿媳妇?太折磨我了。而且现在新闻不总是在放医闹的病人还会伤害医生的家人吗?矜矜,我在一个位置上失去一个儿子,另一个我不想把另一个送到同样的危险点去了。” 岑矜抬头,迎上付佩琼的目光,里面一片赤诚,她如鲠在喉,好半天才寻回自己的声音,“佩姨,那除了工作,您对我这个人的看法呢?” 付佩琼望着对面不卑不亢的面庞,轻叹了一口气,“自家儿子挑的人能差吗?” 她话音刚落,岑矜就笑了。付佩琼这一句话是既夸了她,还夸了褚再清。 “那就好。”岑矜轻应。 “嗯?” 岑矜双手交握放在腿上,眼珠转了一圈后开口,“我不会向您承诺一定会转行这类话,更不会劝说褚再清转行,但是不管是我,还是褚再清,我相信我俩都会尽全力让您在后方放心。” “怎么让我放心?”付佩琼说着有点激动。 岑矜嘴角滑过一丝自讽,“毕竟命是我们自己的,我们会护住的。” 岑矜不是十分清楚褚再清的想法,但她知道她没他那么热爱医疗这个行业,也许是因为是成长环境的熏陶,也许是因为自己个人的能力问题。纵使褚再清跟她说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