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轻,没想到都是能独立领导实验室了。 “科研能力不错,但临床不行。”褚再清像是在开玩笑,又像是在陈述一件事情。 “那你呢?你属于科研,临床两手抓?”岑矜哼了一声。 “都是半吊子。”褚再清自嘲。 岑矜没再继续问下去。再谈,她又会想起来那个病人,一颗心又会高高挂起。 晚上,褚再清送岑矜回家,只送到了小区门口。岑矜刚掰开车门,就看见迎面有一辆车缓缓地驶过来,她微眯着眼看过去,是孟方祈的车。 孟方祈不认识褚再清的车,然瞧见岑矜从车上下来了,他没拐进去,反是把车往前开了一段,停在褚再清旁边。摇下车窗,他清隽的脸上有一道挠痕。 “褚医生晚上好。” 褚再清笑了一下,“哥才下班?” 孟方祈骤然听见褚再清叫自己哥,微怔,然迅速调整过来了,“随着岑矜是该叫我一声哥,那我就倚老卖老了。以后我也就直呼你名字了,再清?” 褚再清微掀唇角没说话,站在车外的岑矜却啧了啧舌,“两个大男人这是干什么!” “你快点进去,别管我俩。”孟方祈瞥了岑矜一眼。 岑矜拎着包,目光在坐在车里的两人之间来回飘移,脚上不挪步,她担心,留下这两人单独聊天,他们会说点什么? “岑矜,我跟褚医生唠两句,不让啊?”孟方祈说话间不知从哪翻出来一根烟,已经点上了。 “你把烟掐了,我就进去。” 孟方祈意味不明地瞟了岑矜一眼,又猛吸了一口烟,这才把它按灭了。岑矜磨蹭磨蹭地上去了。孟方祈手肘撑在车窗上,手指摩挲着下巴,望着褚再清,半晌后才开口,“我不是来劝分的。” “我知道。”褚再清也回望过去。 “你跟我说句老实话,有信心吗?” “随命。” “我倒觉得这事机率小,你和岑矜就是懂的太多了,自己吓自己。”孟方祈又掏出来一根烟,就夹在指尖,没点燃。 “可能吧。” “别可能,就是。” “还有烟吗?” 孟方祈挑了一下眉梢,隔着车窗丢过去一根,尔后想到他应该没有打火机,又丢过去了。他觑着褚再清的动作,很熟练,不像是新手。 “背着岑矜没少抽吧?” “抽过两年,后来戒了。”褚再清抽烟的动作不紧不慢,吞云吐雾表情不变。 “我这戒烟就百试百失败,还是我这毅力不好。” “我戒烟不过是满身烟味不能进实验室。”褚再清苦笑。 孟方祈哈哈笑了一声,连带着褚再清也笑了。敛起笑意,孟方祈重新启动车子,“回去早点休息。”没等褚再清回答,他摇上车窗,车子又往前开了一段路,掉头拐进了小区。 孟方祈回家了,无论岑矜怎么问,他都对和褚再清的谈话闭口不提。这样愈发勾起了岑矜的好奇心,又去问褚再清,他也是不说。岑矜两头碰壁,和孟方祈说道:“我师姐电话我可是有的,我也要去谈一谈。” “知络那你问不出话来。”孟方祈得意的说道。 岑矜气结,也没法子,也只能就此作罢。 ** 褚再清去检验科抽了一次血,做抗体检测。两个小时后出结果——抗体阴性。然这距离暴露行为不过两三周,他仍在“窗口期”,所以并没有确定性意义。 岑矜拿着结果,紧紧地盯着“-”那个符号看,“再等短短的三周,这个减号肯定没有本事变成加号。” 褚再清没附和,把检查单转手就撕了,“回去上班罢。” 岑矜看着他去丢碎片的背影,他的背脊依旧挺直。她咬住下唇,望向窗外,树木还是葱郁,人潮还在涌动,她的世界也还会在的。 岑矜回到科室,唐历安通知她去主任办公室。岑矜不情愿,小声说道:“肯定是我的申报材料不合格,要我重新弄。” 唐历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