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男人做生意发达了以后,就在外头包小三儿,原配妻子得知后几乎精神崩溃,哭闹着要离婚。 然而,妻子只是个家庭主妇,娘家无钱无势,结果这个财大气粗的丈夫就花重金请了一个很厉害的专门打离婚官司的知名律师。 最后,婚是离掉了,但妻子只得到了少得可怜的赡养费,甚至连唯一的儿子也被判给了丈夫。那个律师不知道从哪里捏造了一些证据,证明妻子精神状态有问题,可能会对孩子不利,最后法院就将孩子判给了生父。 钟煜到现在都记得,那男人过来强行带走孩子时,那小男孩哭得撕心裂肺,一声一声的喊着“妈妈”,女人哭得肝肠寸断,抱着儿子不肯撒手,甚至跪下哀求男人不要抢走她的孩子,可是最后还是被无情的拖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抱走,什么也做不了。 没多久,隔壁的女人也搬走了,后来,他听说这个女人真的疯了,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再也没有出来。 钟煜可以确定,那个女人压根儿没什么精神毛病,可以说是个贤惠而温和的女人,就是那个所谓的知名律师出的损招,才让她失去了孩子,最后落得如此凄惨的结局。 从法律的角度来看,那律师不过是拿人钱财,为人办事,对他来说,既然收了钱,就要想方设法帮自己的委托人打赢官司,获得最大的利益。可是从人情道德上来看,这律师无疑是为虎作伥的帮凶,为了利益而泯灭良心,生生毁了一个善良无辜的女人。 钟煜从来没有把这类冷血自私的律师跟邵怡敏挂上钩,然而刚才邵怡敏冷静到近乎无情的言语和态度,却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他记得陆兆新曾经说起过,邵怡敏在来费斯做法务之前,也曾经是一位极其成功的律师,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其实也是这样骨子里冷漠无情的人? 钟煜哑着嗓子问道:“裁员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邵怡敏嗯了一声。 钟煜又说:“你既然早知道了,怎么没有告诉我?” 邵怡敏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像这种机密事情,公司还没有宣布之前,我怎么能说出去?我既然受雇于公司,拿着公司的薪水,就要遵循这里的规定,这一点职业操守,我还是有的。” 钟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好,你做的都是对的,是我太天真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 邵怡敏感觉钟煜似乎生气了,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黑了脸,但下意识的不想他这样对自己。 “钟煜……”她唤道。 “我累了,先回房了,你也休息吧。” 钟煜头也不回,大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邵怡敏愣愣的看着紧闭的房门,举起手想敲门,可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在印象中,钟煜从来都是笑语盈盈,从来没有对她这样态度糟糕过,今天却突然变了脸,这让她十分不解,又有一点说不出的委屈。 她坐在沙发上,回想刚才他们俩的对话,推测钟煜之所以对她发脾气,应该是觉得她太冷情了,没有对老刘的情况表示出足够的同情和关怀。 邵怡敏无奈的叹了口气,因为是学法律,从事这个行业多年,她见识过太多骇人听闻的案子,也亲自参与过很多这类的案件,有很多当事人的经历,都非常值得同情。但问题是,同情并不能帮到别人,就算你为他们鞠一把泪,对于事情本身并没有任何帮助。 邵怡敏从骨子里是理智多于情感的人,她不是没有同情心,但她认为泛滥的同情并没有任何用处,也帮不到别人。对于需要她帮助的人,她更愿意从专业的角度去帮助别人。 她冷静而锐利的作风,曾经让不少当事人都有不满,认为她太过冷血,说话也过于锋利,为此甚至得罪过人,但她并不在意,也懒得多做解释。只要最终的结果是好的,他们都会回过头来感谢她。即使不感谢她,她也无所谓,只要她的所作所为,能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够了。 然而不知为什么,来自钟煜的误会却让她有些介意。 老刘这个事情,她的确没有办法让公司改变裁员的决定,但她本来也是准备给他一些建议的,至少让事情不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