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墙根的,正是阮江西那位不着调的经纪人。 陆千羊嘿嘿笑着:“风大,闪了耳朵,没怎么听清楚。”凑过去,弯着腰仰视唐易,“有几个问题没搞清楚,唐天王,求科普。” 绿化树下,又凑出来一个脑袋,是阮江西的助手,跟在陆千羊后面,重复:“求科普。” 听完墙根,还要八卦,果然是狗仔出身,鼻子比狗还灵。 唐易挑挑眉:“比如?” 陆千羊立眼巴巴凑近:“比如宋老三是谁啊?宋家那个巾帼女政客吗?那岂不是宋辞的姑姑?宋唐氏怎么回事?天底下还有不盼着自己儿子好的母亲?你唐家是怎么教养出这等奇葩的?还有,宋家的人想怎么蹦跶?难不成打锡南国际的主意?当宋大少软柿子吗?是找死还是找死啊?那将来可是我家江西的聘礼,谁敢抢?” 一口气,不带喘气,不打腹稿,问得十分顺溜,确实具备一个专业狗仔的素养。 唐易伸出一根手指,撑着陆千羊的脑袋,往后一推:“你问题太多了。” 陆千羊揉揉脑门,想了想:“那我只问一个问题。”实在忍不住爆棚的八卦心,眼巴巴地看着唐易,“宋少是怎么回事,那样的一个人物,出了什么问题才会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 今晚整出这么大动静,锡南国际与警方给出了统一口径:宋少迷路了。迷路了?除非宋少脑子抽风!陆千羊才不会信这种骗鬼的话。 唐易好笑:“小狗仔,阮江西的男人可不归你管。” 转移话题,有猫腻! 魏大青接话接得很快:“阮江西归我们管。” 陆千羊点头附和,一脸你奈我如何的无赖样:“你不说也没有关系,大不了我重操旧业。”她大放阙词,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天底下还有狗仔挖不出的事吗?等着,我会把你唐家的祖坟都挖出来瞧瞧。尤其是那个宋唐氏,她的风流史我都给她掘地三尺了!” 放完狠话,陆千羊拖着魏大青雄赳赳气昂昂掉头就走。 “等等。”唐易很无奈。 陆千羊掉头,笑得一脸痞气:“乖乖,从实招来。” 怎么会有这么流氓的女人,唐易投降了:“借一步说话。” “走走走,找个隐秘的地方,咱两偷偷滴!”大手一挥,推开魏大青,陆千羊屁颠地跟着唐易。 魏大青连白眼都懒得翻了。 整整四个小时,警方将沿江路掘地三尺,只是,除了宋少那辆被撞坏的座驾,一无所获,这事儿,难办了。 “马上就快一点了,是你自己回去,还是我把你扛回去?” 隔着车门,阮江西安静地坐在主驾驶座上,对顾白的话仿若未闻,空洞的眸,毫无生气。 如此失魂落魄,整整四个小时,阮江西对外界没有反应。 顾白二话不说,打开车门直接把阮江西抱出来,她却一动不动,乖顺得让人心疼,仰着头,白皙的脸毫无血色,她自言自语,似呢喃:“方向盘上有血。” “那一定是宋辞的血。” “他受伤了。” 苍白的唇,被咬得丝丝血红,眸光毫无焦距,阮江西所有情绪,连同魂魄都被宋辞抽空了。 这时的她,像极了十五年前顾白第一次见她时的样子。抱着她的手紧了又紧,顾白轻哄:“江西,就这一小会儿,别去想宋辞,让你自己歇一下。” 她看他,死寂的眸,没有半点光影:“放我下来。” 嗓音,决然至极。 阮江西啊,怎么舍得不去想宋辞。顾白将她放下,抓着她的手并没有松手:“你要去哪?”眉宇间尽是担忧。 “我去等他,既然找不到他,我就在原地等他来找我。”她挣开顾白的手,宁静相视,“顾白,你回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