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代替阮江西回答,面无表情:“她中午没空。”阮江西不解地抬头看宋辞,他理所当然地说,“你要陪我加班。” 阮江西回想了一下宋辞办公桌上高堆的文件,点头说好,又对顾白说:“今天宋辞要加班,我们改天一起吃饭。” 顾白嘴角抽了抽,阮江西也太好骗了,宋辞摆明了搞套路!他突然醒悟到,他们顾家真的把江西教得太温善听话了,没有一点顾家人的滑头。 宋辞那个独裁揽着阮江西,还说:“她的户口,我要迁出来。” 迁到你宋家吗?做梦!顾白咬了咬牙,却笑得温和无害:“关于这个问题,以专业的角度,我建议你请个律师。” 宋辞全然一副居高临下的口吻:“她是我的,和你,和你们家都没有关系。” 强取豪夺的土匪!你以为江西是块地吗?你说承包就承包?!顾白压下满腹的火气,面不改色:“关于这个问题,以专业的角度,我建议你向法官说。”说完,堂而皇之地一个电话打到顾家,又旁若无人地拔高了语调,“老头儿,你听着,你要敢把江西的户口迁出去,我就敢把我的户口从你们顾家的列祖列宗中迁出去。” 只说了一句话,电话那边就咆哮了,顾白把电话从耳边拉远了,然后对着宋辞挑挑眉。 宋辞一张俊脸,阴冷得不像样。 顾白这招,真是太阴险了。他毫无自觉,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来午饭是吃不成了,江西,月底是老顾50大寿,家里见。”说完,对阮江西摆摆手,晃着手里的西装外套,顾白闲庭信步地走出了锡南国际,手机刚放到耳边,便被顾爷中气十足的河东狮吼震痛了耳膜。 “死小子,老子50大寿都过了半年了,你这不肖子孙,早点滚出老子顾家的家谱,老子造了孽生出你这个兔崽子,有种你丫别迈进顾家的大门,老子打断你的腿……” 顾白掏掏耳朵,突然对着电话说了句:“老顾,我的心很痛,真的痛。” 一句话,堵住了顾爷所有到嘴的吼骂,有点慌了:“臭小子,你可千万别想不开,我不把江西的户口迁出去就是了。” “不要和我说话,我要去疗伤。” 然后顾白挂了电话,然后顾爷就真没打电话过来,耳朵终于安静了,顾白笑了笑:“混了那么多年黑,怎么还这么心软。”嘴角的笑,带了些无奈,然后掏出烟,点了一根,站在路边,大口大口地吸,视线落在远处,久久静止。 阮江西蹙着眉,紧抿着唇,她不安或者气恼时才会有这样的表情。 “别生他的气,他和他的父亲,都是我的家人。” 阮江西扯了扯宋辞的衣服,他别开头:“已经生气了。” 她有点不知所措,就安安静静地站着,秋水剪瞳水盈盈地望着宋辞。 只肖一个眼神,宋辞就心软得没了脾气,走过去牵着她:“我不是气你,是气我对你一无所知,气姓顾的比我早遇到了你。” 宋辞,你可知道,没有晚一步,在我懵懂得还不知情爱的时候,你就闯进了我的半生浮梦,用完了我一生的幸运,和你相遇。 她看着他,眸光温柔得像饮了江南的离人醉,微醺,并不说话,只是看他。 “怎么了?”宋辞将她抱紧了几分,竟有莫名的心慌,有点手足无措地哄她,“我不生气了,我以后也不讨厌顾家了,你别不开心。” 她的宋辞,总是这么毫无防备地撞到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然后,又酸又痛。该有多幸运,能让她得他眷顾,这样小心翼翼地去对待。 眼睛忽然酸涩了,阮江西敛下眸子,蹭了蹭宋辞的胳膊说:“我没有生气,我只是饿了。” “那我们去吃饭,你想吃什么都可以。”想了想,又补充,“火锅也可以。” 只有这时候宋辞会由着她,平日里宋辞总觉得火锅不健康,沾都不让沾,阮江西笑了,问:“你中午不用加班吗?” 宋辞面不改色:“如果还要我加班,那锡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