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快点,不然老子弄死你!” 男人的嗓门很大,偶尔引来路人的注目,匆匆几眼,来往的路人便熟视无睹。 医院这种地方,谁会多管闲事呢。 男人气焰更大了,抬手便揪住了女孩的头发,对着女孩面目狰狞:“瞧你这副德行,你怎么不死在外面,死了老子倒省心了。” 女孩矮了男人一个头,后脑勺被男人按住,她扭过头,浓妆艳抹的脸上青青紫紫已经瞧不出原本的模样,嘴角还渗出丝丝血渍,只是一双乌黑的眸子死死瞪向男人:“让你失望了,我没死在外面。” 这女孩,像极了一只尖锐的刺猬,倔强地竖起满身针刺。却彻底惹恼了男人:“你还敢顶嘴,看我不抽死你这贱胚子!” 男人刻薄的话说完,手掌扬起,对着女孩倔强扬起的脸甩过去—— 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截住男人的手腕,骨节分明,葱白剔透得十分好看。 男人抬头看去,竟是个女人,模样端正雅致的女人。 “她只是个孩子。” 收回了手,阮江西下意识将手心在裙摆上蹭了蹭,细细眸光温婉,看着男人:“你不可以对她施暴。” 男人不过怔了片刻,即刻满眼火星射向阮江西:“关你什么闲事,滚开!” 此处是医院拐角,楼梯口对着于氏医院的贵宾升降梯,往来的人极少,男人的声音贯穿走廊。 “你再打她,我会报警。” 与男人隔着不到三米的距离,阮江西淡淡从容,并不曾动怒。反观男人,神色凶狠,声音粗嘎:“老子打的是自己的闺女,天皇老子来了也管不了。” 并不是一位明事理的家长,想必平日里对孩子打骂不少,阮江西微微望向被男人拽着的女孩,对方却鼻孔一仰,哼了一声。 女孩,也并非温顺。 阮江西不疾不徐,回视男人:“家庭暴力是要坐牢的,你可以试试。” 男人恶狠狠:“少吓唬老子!”声音,明显弱了一分气势。 阮江西并不多话,微微侧身,拨了一个号码:“警察局吗?” 男人登时瞪大了眼,满眼红光。 “这里有人家暴。”声音不瘟不火,十分悦儿的音色,阮江西对着电话,并不看男人,“在于氏医院。” “你——”男人火辣辣的眼瞪了许久,重重冷哼,“多管闲事的臭三八!”泄愤地一把推开女孩,“小贱人,有本事别回来!” 男人骂咧咧地离开,拖鞋在瓷砖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你还好吗?” 一双白皙的手伸向女孩,手指剔透,毫无瑕疵得好看。 阮江西向她递了一块白色的方巾:“你的嘴角在流血,需不需要帮你叫医生,” 女孩一把挥开阮江西的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谁要你多管闲事了!” 语气尖锐,竖起了浑身的刺,本该天真灿烂的年纪,女孩却一身的锋利。 “她是你父亲吗?”阮江西问,并无探究,只是随性。 对方扬起下巴:“要你管!” 浓重的彩妆,脸颊愈痕遍布,一张年轻的脸,太过浓墨重彩,张扬极了。 她一定是个善于伪装的女孩,因为,她漆黑的眸里,有极致的绝望,极致的不羁与叛逆。 并没有探究,阮江西再次伸出手,递出手里的方巾:“即便是你的父亲也没有权利这么对你,下次你可以还手,如果闹到了警察局对你会更有利,我可以介绍律师给你。” 声音,轻柔而温暖,没有不屑,没有愤慨,似乎平淡,叫女孩平静了许久,她伸出手,落在一片红肿的掌心里的方巾洁白干净。 片刻的静止,女孩甩过头:“哼!”她并没有用阮江西的方巾,而是紧紧攥在手里,细看,手指因用力,微微泛红,“多管闲事。”偏激张扬的眼神,不可一世的语气,女孩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