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给你脱。” 宋辞笑出了声,阮江西突然撒手,然后懊恼地撇开头,往被子里钻了钻,不敢看宋辞了。 这么一闹,她倒忘了难受,只觉得红酒微醺,有些醉人,宋辞的手很轻,拂过她的身体,凉凉的,很舒服,却有些痒。 灯光太暖,她又有些昏昏欲睡了,耳边,似乎宋辞在轻喃:“江西,你真要我的命。”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医生才风尘仆仆地赶来宋辞的住所,医生是北军区的军医,四十上下的年纪,显然是来得匆忙,连外套都没有穿,还穿着单薄的白大褂,整个人都冻僵了,哆嗦着。 “宋少。” 朱医生心里忽上忽下的,有种难以按捺的胆战心惊,他进医院的时间并不长,没有和宋辞打过照面,只是时常听军医院的前辈们谈起这位,大抵就是说这位如何如何凶残,如何如何无法无天,如何如何只用了半年时间就把整个军区给收入囊中了,总之,简而概括,一句话:血雨腥风。 来之前,院长特意交代,小心伺候这位大爷,以及,大爷的女人。 “快给她退烧。” 朱医生又哆嗦了一下,觉得宋辞一开口,他更冷了,不敢耽搁,示意了宋辞,这就吩咐带来的小护士准备看诊,也不敢太冒犯,就着灯光查看了一下床上的病人。 唇色发白,脸色通红,额头发汗,看来病得不轻。朱医生一番查看,回头请示宋辞:“可能要先给阮小姐做个检查。” “什么检查?” 朱医生想了一下:“常规检查。” “要碰到她吗?” 有做检查不用碰到病人的吗?朱医生立马明白宋辞的意思了,解释:“就是量量体温,测测血压,听听脉搏之类的。” 宋辞这也管得太严了,碰都不让碰一下。 宋辞只沉吟了几秒:“让女护士来,你回避。”说完,半蹲在床边,将床上的人儿整个挡住。 朱医生无语了,觉得这宋少这独占心理也实在太过了一点,简直到了无理取闹的地步。有点头疼了,把护士叫到一边,嘱咐了各种事项,然后回避。 这架势,真搞得跟古代给皇帝的老婆看诊一下。 不过,好在阮江西只是有些发烧,没有感染肺炎,也没有其他的并发症,喂了退烧药,吊两瓶水就没什么事了。 朱医生已经第三次保证了:“宋少,阮小姐真没什么大问题,退了烧睡一觉就没事了。” 宋辞沉着的脸,没有丝毫缓和,看着护士将针头扎进阮江西的手背上,眉头就皱得更紧了,冷冷瞪着扎针的护士:“你轻点!” 刘护士可是军医院资历最老扎针最稳的护士好吗? 这趟差事,真不好跑。 宋辞大概是心疼怀了,心情有点烦躁,把医生护士赶出去之后,一个电话打到了特种大队,言简意赅,就一句话:“把西区明家,明绍辉,给我送进军事大牢蹲几天。” 明绍辉?哟,这小子要遭罪了。 楚队长就纳闷了:“明家的人怎么惹你了?”明家怎么说,也是一区霸主啊,就这么随随便便弄进去?抓人得**不是,得讲理不是,就算都不讲,要抓明家的人,这拘留申请总得要吧。楚立人就问了,“明家人犯什么事了,这抓人总要有个由头吧,有证据吗?有——” “嘟嘟嘟嘟……” 楚立人的话还没说话,宋辞就挂了,一句解释都没有。 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你天王老子啊!楚立人抓了一把头发:“这个暴君!”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能不**律不讲礼貌吗?楚立人真特么想把宋辞告上去,可是仔细一想,他上头,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