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无点墨口无遮拦,说话完全不过脑子,叶明远脸都快气紫了,指着叶以萱:“你——”一口气上不来,叶明远白眼一翻,就瘫坐在病床上重重喘气。 叶宗信见状一边给老头子顺气,一边大喝叶以萱:“你个蠢货,还不给我住嘴!” 叶以萱哪里服气,在病房里大喊大叫的:“我哪里说错了,她就是个害人精,装死这么久就是为了图谋我们叶家的财产。” “你住——” 叶明远的气急败坏的话还未说完,被一道微微凉意的嗓音打断:“叶家的财产?” 尾音上扬,带着浅浅的几分讽意。 病房里几人惊愕地抬头看去,阮江西正安安静静地依着门口:“你们忘了,叶氏电子曾经是姓阮,何来你们叶家财产一说。”她平平静静,无波无澜的眸,却深不见底。 叶宗信下意识心惊了一下,脸色顿时就沉了,略带防备地看着阮江西:“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她并没有进去,静立在门口:“我只是路过,想提醒你们一句,”清凌凌的眸,落在叶以萱身上,语气不温不火,“你们以后说这种不要脸的话请小声一点,会被人听到。” 自始至终,阮江西都没有动怒,心平气和,好似看就一场闹剧,连讽刺也如此理所当然。 叶家几人,此时,各个脸色铁青,以叶以萱为最,满脸怒气扭曲了一张原本姣好的容貌:“不要脸的人分明是你,是你居心不良觊觎我们叶家的东西。” 我们叶家的东西…… 真是无知又无耻呢,阮江西懒于辩驳,语气懒散又空灵:“既然知道我要来抢,那就看好你们叶家的东西,不要让我太快抢回去,那样会很没意思。” 这样狂妄的宣战,好似有着必胜的把握,竟带着漫不经心的随意。 到底,她有什么底牌? 如此一番话,终于激怒了叶宗信,又惊又怒,他沉声怒喊:“痴心妄想!你不过是个死人!”他重重冷哼,“叶江西十五年前就死了!” 他啊,是有多希望她死了才会这样自我催眠,这样丧心病狂。 阮江西轻笑一声,冰冷的眼底,慢慢覆上嘲讽:“你当年就该更狠一点,你怎么能让我活下来,我说过,我会让你悔不当初。”阮江西抬眼相视,凝眸深深,她说,“叶宗信,我回来了。” 销声匿迹,养精蓄锐,十五年,她终于归来。 不知为何,苏凤于竟忍不住心头的战栗,只是看着阮江西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就下意识心慌,嘴上却不饶人,言辞十分恶毒:“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在这大放阙词,叶氏早就不是十五年前阮家的天下了,你又是个什么身份,一个三流的女演员还大言不惭,你以为锡南国际会一直给你撑腰吗?怎么这么天真,早晚有一天,你会——” “三个月。”平平淡淡的声音打断了唐婉的话。 苏凤于心惊:“你在痴人说梦吗?” “最多三个月,”音质,像深井里传来的回声,始终清澈又剔透,阮江西微微抬眸,睥睨:“我会让叶家改姓阮。” 一句话,轻描淡写,没有铿锵,却掷地有声, 叶宗信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一只手撑在病床上,不可思议睁大了眼:“你,” 阮江西不急不缓,截断叶宗信的话:“你们欠的债,一笔一笔我都记着,全部都要还的,”指着叶宗信夫妇,还有病床上的老人,“还有你。” 她在向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