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之后—— “把你们经理叫过来。” “……”编号7986的销售员觉得这位上帝大人,不像是来买杯子的,更像是来砸场子的,“先生,如果不喜欢这款杯子,我们还有别的杯子。” “把经理叫过来。” “……”销售员觉得今天大年三十不是个黄道吉日。 阮江西问:“怎么了?”她觉得,宋辞今天有些草木皆兵了,“是不是不舒服?头疼不疼?”她担心宋辞的病又严重了。 “我没事。”宋辞指了指燕惊鸿印图的杯子:“就是这个杯子,我不喜欢,很碍眼,居然还挨着放。” “……”销售员就不明白了,常青的杯子挨着燕惊鸿怎么了?碍着这位上帝大人了? 阮江西直接把拉他走,她想,大概是她家宋辞这次记忆清空还没恢复过来,有点无理取闹,特地还给秦江打了个电话,说明了一下宋辞的情况:“有点偏执,有点幼稚,很爱吃醋,我担心他是不是还没恢复过来,要不要安排去医院——” 宋辞接过阮江西的电话:“过来一趟,把这里的杯子都给我处理了。” 然后就挂了电话。 秦江表示,宋辞的病症确实更严重了,不过,仅对阮江西的事,这暴戾不讲理的风格就完全是宋辞的常态好吗?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付账的时候,阮江西瞟到计生品区,真的,她只是无意地瞟了一眼计生用品,然后瞟了一眼她家宋辞,结果,宋辞就大大方方地拿了一盒,又拿了一盒。 阮江西脸皮薄,小脸被裹在围巾里,露出的耳垂有些泛红,拉着宋辞,摇了摇头,有些羞赧。 宋辞问:“不要?” 阮江西点头,在她过去二十多年的淑女认知里,避孕套这种东西不应该在公众场合下进行交易,尽管她和宋辞都把脸遮住了,也要……偷偷摸摸,不能这么正大光明。 可是,似乎宋辞的理解有些差入,他乖乖把两盒都放回去:“听你的。”心情很好,凑在阮江西耳边说,“不用更好。” “……”宋辞好像误会了。 宋辞给了个地址,让超市送货,然后揽着阮江西回家,一路上宋辞心情都很好。 阮江西坐在副驾驶上:“你好像很开心。”从超市出来,确切地说是从放下避孕套开始,宋辞嘴角就扬起来了。 宋辞俯身给她系安全带:“嗯。你买培根和盘子想到不相干的人没关系,买避孕套想到的是我。” “……”阮江西羞得低下了头,她觉得她家宋辞有时候太肆意了。 回家的路上,阮江西接了个电话,是顾家打来的,是顾辉宏,阮江西接电话的语气十分乖顺,乖顺得让宋辞觉得顾家那个老流氓在倚老卖老骗取他家江西的孝心。 挂了电话,阮江西就说:“晚上去顾家吃饭。” 宋辞表态:“不想去。” 阮江西有点为难:“我答应了陪顾伯伯一起吃年夜饭。” 宋辞一脚踩了油门,把车停在路边,很严肃地问了阮江西一个问题:“姓顾的,狗,还有我,谁最重要。” 这坛陈年老醋,被宋辞几次三番颠来倒去。 我和狗谁重要? 我和顾白谁重要? 我和顾家那一窝流氓谁重要? 姓顾的,狗,还有我,谁最重要? 诸如此类的问题,一直是阮江西家的家庭纠纷。她回答,很果断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