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垂在一边,站在病房门口,被陆千羊挡在门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频频往里看,一脸慈祥和蔼的表情:“我来看看江西和我外孙。” 外孙?这人脸皮还能更厚一点? 这话要让顾老大听见了,非得一枪毙了这个衣冠禽兽。 陆千羊刚要数落一番,病房门打开,宋辞冷着脸走出来,就赏了一个字:“滚。” 叶宗信非但不识相地滚,还装模作样地抹眼泪:“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孩子的外公,这血缘关系——” 宋辞哪有耐心听他废话:“扔出去。”下了令,宋辞转身折回病房陪老婆。 嘿,还是宋大人手段高明,陆千羊瞧戏瞧得很欢。 秦江得令,直接上前,客客气气地询问:“叶董,是你自己走还是要我叫保安?” 叶宗信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僵持了一会儿,突然对着病房门口大喊:“江西,我只是想见见孩子,并没有别的意思,你让我见见外孙,见完我就走。” 声音悲痛,抹泪抽噎,好一副慈父可怜相,不知道的指不准还以为阮江西对他做了什么呢。 衣冠禽兽就是衣冠禽兽,穿了衣服还真当自己是人了。陆千羊都听不下去:“没有别的意思?”陆千羊笑得痞里痞气,“那请问叶董带来的那几个记者是想干嘛?来一场祖孙情深吗?” 这人面兽心,当她傻吗?就病房外那几个畏畏缩缩狗仔,简直丢尽了她作为前辈的脸。阮氏一山二虎,叶宗信与柳绍华斗得不可开交,叶宗信因为之前海外的案子,加之阮江西与他不和,股东们忌惮锡南国际,致使叶宗信十分不得人心,柳绍华却是个有手段的,入驻阮氏不到三个月,就大权在握,叶宗信狗急了跳墙,此番前来,想必是想借阮江西的势,一来打打亲情牌,二来赚赚人情面。 真是人不要脸,无敌了 叶宗信丝毫没有被戳穿的窘迫,一脸无辜:“什么记者?” 再装!人不装逼枉禽兽! 懒得看下去了,陆千羊对秦江打商量:“秦特助,你看叶董非要请才肯出去。” 秦江招招手:“保安。”言简意赅地吩咐,“扔出去。” “江西,江西!”叶宗信扒着病房的门大喊大叫,“江西,让我见见孩子,江西……” 音量渐小,人被拖走了,不过方才的响动吵着了阮宝,这个点。正是宝宝睡觉的时间,被扰了睡眠的阮宝,哇得一声就大哭,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 阮江西怎么哄也不见好,宝宝哭得眼睛红红,一抽一抽的,阮江西心疼得不得了,眼睛都红了,宋辞这下,也心疼得不得了,不见宝宝消停,阮江西又是亲又是哄,宋辞又是恼又是酸。 这下好了,宋辞大人心情糟糕到了极点,秦江是知道的,宋老板心情一不爽,就有人要倒霉了,果真,叶宗信离开不到十分钟,宋辞就喊来秦江。 “阮氏的案子立马启动。” 秦江一听就表情严肃了,忠言逆耳,但还是要说啊:“宋少,这时机还不对啊。” 叶宗信和柳绍华狗咬狗正咬得起劲,等两败俱伤再坐收渔利之利才是上上策,现在临门一脚,还是多少要砸点钱的。 宋辞完全不听劝,不容置疑:“我不想等。” 得,您老钱多,管他时机对不对,砸钱就对了!秦江领命:“我这就去办。” 诶,不作就不会死,叶宗信要是今儿个不上门,还能多过几天好日子。 隔天,十二月十九号,阮氏两位很善于粉饰太平的大董事长终于因为一个新产品项目撕破了脸,一方主张国内市场,一方主张国外市场,两方争锋不下,阮氏内部一团乱麻,股票持续下滑。 由于阮氏之前元气大伤,新产品项目又是阮氏近半年以来最大的投产项目,涉及到的资金链高达上百亿,阮氏内部资金流动紧张,国内银行都要看锡南国际的脸色行事,阮氏只能依赖外企注资,而且这个项目阮氏基本倾巢投产,不成功便成仁。 十二月二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