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向她潮湿的眸子,轻声呢喃:“江西,以后都会想起来的,这么爱过的你,我怎么舍得忘记。” 她重重点头,抱着宋辞的脖子,将眼泪落在他脖颈。 厨房门口,站了两个人,里面两人吻得浑然忘我,外面两人看得怔怔出神。 “你眼神太放肆了。” 于景安此言,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嘛。 于景言不如于景安道行深,一脸被抓包的窘迫,连忙移开眼珠子,强装镇定:“我只是去厨房找吃的。” 于景安信他才有鬼,勾着于景言往阳台去,哥俩好地拍拍他的肩:“景言,你为什么会喜欢江西?” 于景言嘴硬:“谁说我喜欢她了!” 于景安就笑笑,不说话,让他装。 于景言装不下去,反问:“那你为什么会喜欢宋辞?” 于景安抬头看天看浮云,一脸无辜:“我承认了吗?我怎么不记得?” 于景言说中了,就洋洋得意起来:“谁都知道的事情,就你在装傻。” 于景安不以为然:“你是在说你自己吗?”趴在窗上,看着别墅外宋辞前些日子刚为阮江西种下的栀子花,这时节,没有花开,一片浅绿,映在于景安眼里,葱葱郁郁,她轻叹,“人活在世上太无聊了,可以为了一个人装装傻,生活也不那么无趣不是吗?”她看于景安,“一辈子那么长,会遇到那么多人,总要在心里留一个人,留一点庆幸与遗憾,等到老了,可以拿出来回忆,可以当做故事告诉孙子孙女,我曾经喜欢过那样一个人。” 于景言沉默了许久,什么都不说,伸手用力掐了一下于景安的脸。 所有情怀一瞬间全部被他搞坏了,于景安吼他:“干什么?” “痛吗?” “你说呢?” “痛就哭出来,我不笑话你。” 于景安笑了,笑着笑着红了眼,一把扑进于景言的怀里:“我家景言长大了,真懂事。” 于景言难得没有推开她,让她用眼泪把他最喜欢的外套打湿。 下午四点的时候,满月宴才散场,宋应容走之前,告诉阮江西:“宋辞把唐婉送去了精神病院。” 阮江西惊讶,宋辞并未提起过。 “去了那种地方,一般有病的人可能出得来,没病的人一辈子都出不来了。我去看过她了,精神已经开始恍惚了,只会抓着我的手说她没疯,可是那个以前端庄高雅的女人如今只会歇斯底里,谁看了都觉得她可能真的疯了,老爷子拔了几次呼吸机,身体也不行了,可能也没多少日子了。”宋应容停顿了许久,似乎难以启齿,“我知道他们有罪,但是江西,如果可以,不要再怨他们了。” 沉吟了一下,阮江西说:“等我忘了以前的事情,我会和宋辞一起去看她。” 宋应容报以一笑,转身离开之际,突然想到:“哦,还有一件事。” “嗯?” 宋应容一点开玩笑的成分都没有:“江西,顾老爷子那个五姨太还在不在顾家?” 阮江西摇头,顾家那些姨太太,都是摆设罢了。多数是顾辉宏为了弥补顾白缺少母爱找来的,不过,结果却不尽人意,那些姨太太,给顾白的,哪里是母爱。 宋应容眉头舒开:“不在就好。” 阮江西并不是很明白宋书记的思维模式,只是知道,宋应容所想必定和顾白有关,她确实太喜欢他了。 晚上,把阮宝哄睡之后,阮江西去书房陪宋辞,临近年关,宋辞有些忙。他眉头紧锁,不知是为何事在恼怒,正在训视频会议那头的人。 阮江西走过去,给宋辞递了杯牛奶,他虽不喜欢牛奶,却还是乖乖喝了。 “别发脾气了。”她抬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