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被隔绝,成了另一个世界,遥不可及的莫名。 沈嘉晨猛地伸出手来推了慕慎容一把,随后,她咬了咬唇看着他,“慕慎容,你对我做了什么?” 当她问出这句话的瞬间,双臂还放在她腰上的慕慎容漆黑眼眸中仅剩的那一丝光亮,瞬间覆灭,陷入无边无际的黯淡之中。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缓缓收回了自己放在她腰上的手。 察觉到他的动作,沈嘉晨猛地坐起身来,拿过自己的衣服,几乎是翻滚着下了床,来不及穿上里里外外的衣服,只是将长外套裹在自己身上,赤脚站在冰凉的地面上看着依旧躺在床上的慕慎容。 她在发抖,也许是因为寒冷,也许是因为愤怒。 而他身体内沸腾的血液缓缓镇定,最终只剩冰凉而僵硬的身躯。 他没有动。 而沈嘉晨抖得更加厉害,她看着他,几乎是吼出来:“慕慎容,我要告你强、j!” 他听着这句话,仍旧没有动。 仿佛突然之间陷入了一个无比荒诞的世界,没有任何的前因后果和逻辑可言,所有的事情说发生就发生,极其荒谬可笑。 可是他却笑不出来。 有沈嘉晨的世界,不就是如此?讲什么因果和逻辑?她沈大小姐高兴,他就是可以站在她面前与她平视说话的慕慎容,她一时好奇便可以与他发生最亲密的事情;而她若是不高兴了,他就是那个寄人屋檐下招人讨厌的孤儿,是偷kui狂是q、j犯,是让她厌恶的一切。 如果要笑,也应该笑自己,竟然那么愚蠢,那样痴心妄想,妄想着可以有一丝希望,哪怕只是一丝丝…… 沈嘉晨飞快地穿着自己的衣服,从里到外,她竟然只用了一分钟的时间就穿好了所有,随后她才再度看向慕慎容,似乎是还想说什么,可是看见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模样,那些冲到嘴边的狠话却仿佛突然之间打了个转,重新冲回了肚子里。 她呆滞了片刻,忽然转头就冲出了这间屋子。 冲出楼道,外面寒风习习,沈嘉晨裹紧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无头苍蝇一样地往前冲。 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目的,她只是低头往前走着,一路上不知撞到了多少行人,然而她既不理会也不停顿,仍旧低头疾走。 直至筋疲力尽的那一刻,她的心跳依旧是狂乱的。 这种狂乱,从慕慎容的屋子里,一直持续到此时此刻。 她身在一条陌生的街道,没什么行人,只有街道上偶尔呼啸而过的车辆。 沈嘉晨疲惫地停住脚步,颓然地在旁边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总是心跳依旧不可控制地飞快与紊乱,可是她坐在那里,却近乎呆滞。 脑子里一片混乱,她呆滞地盯着眼前偶尔经过的车辆,一辆又一辆,很久之后,一丝清醒的念头才终于钻进她纷繁混乱的脑海之中—— 她和慕慎容,做了那件事。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子? 她脸上又红又白,却始终无法为自己心里那些复杂缠绕的思绪理出一个出口。 这一天,直到晚上天黑透,沈嘉晨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 沈家父母和沈嘉宁竟然都在家里,看见沈嘉晨回来,沈嘉宁诧异地问了一句:“你一早上就出门,现在才回来,去哪儿了?” 沈嘉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