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华低着头.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她轻轻推开了门.一眼便被桌面上的黑色瓶子吸引了注意力.那黝黑的流光仿佛能溢出水來.晶莹剔透却带着一股子神秘.仿佛能看见里面流淌着的液体. “好漂亮的瓶子.这是什么.” 柳云清作势就要伸出手去.却被柳云华厉声喝住.“住手.” 那小女子当即吓了一跳收回手來.“你.你……” 原來是她……柳云华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一口气.走上前去将那瓶子收好.“这东西可碰不得.” “为什么.”柳云清有些不服气.既然两个人都决定合作了.她居然还有事情瞒着自己. 然而.柳云华却是转过脸來.那幽深的眸子冷冷的盯着她.并不言语.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柳云清只觉得自己的脊背发麻.不知道为什么.她那眼神叫人心中发虚.竟是不敢再与她对视. 很快.柳云清败下阵來.转过身去悻悻的坐到了一旁. “早上……方丈有沒有來问嫡姐要不要换厢房.” “嗯.”柳云华似乎心不在焉.她的桌上也摆放着一摞经文. “嫡姐.你还沒有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扳倒柳云姝.”她已经迫不及待了.放着好好的侯府不住跑來山上.柳云清觉得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以免被府中的那些有心人听见. 要知道.现在整个侯府可以说都是柳云姝的人.下人们受了她的好处.都要听她差遣. “很快你便知道了.”柳云华的脸上荡开了一丝幽幽的笑容.竟是让柳云清不寒而栗. 虽说母亲死了.可是这柳云华未免变化太大.她的表情背后好像还藏着什么东西.让柳云清不由得想要敬而远之. 看着那已经无视自己坐下來翻看经文的女子.柳云清撇撇嘴.安静的退了出去. 山上虽冷.却有着京都里所沒有的新鲜空气.深吸一口就好像五脏六腑都流淌着水流似的.柳云清心想着.若不是遇见了那么多糟心的事情.她应该可以在这里找回自己的好心情才是. 沒有了不成器的姨娘.沒有了烦人的胞弟.也沒有严厉冷酷的祖母父亲.在这里.自己虽然不是侯府的小姐.却有着绝对的自由. 柳云清缓缓朝着林中走去.不知过了多久.她猛然想起一件事情.那方丈说林子里死了几头猛兽.一时间.这女子有些后悔自己的粗心大意.转过身去循着自己一路來的脚印.她发现了更严重的问題.自己不认得回去的道路. “真是倒霉.”柳云清暗骂一句.焦急的在树林之中寻找着人影.会不会有路过的猎人或者是和尚. 这时.一抹白衣却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柳云清心中一喜.看那背影像是名年轻的男子.模样打扮也不像是粗野的山中猎人.那么.应该可以请他带自己回天福寺吧. 凤凌低垂着眼.查看着昨夜那名黑衣人所坐过的圆石.他看见了最不想看见的东西. 圆石旁的草地.不少青草却是出现了黑色腐烂的迹象.果真是那群人. 如果柳云华与那群人有瓜葛.是否代表着昌荣侯府隐藏着危险. 这件事.该不该告诉云姝. 一阵清风拂过.撩开了他脸颊上的发丝.只听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