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太想开口,被香杏捂住了嘴。 宋文看他们像唱大戏,想起江云野的交代,便用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肃静!” 原本跪着的人,听到这声音,浑身都是抖了抖。 “按理来算,你们上这公堂,都该先打三大板子,念在本官今日心情不错,就给免了。但是,你们休要将本官对你们的客气,当做理所当然,在这公堂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颜雪芝,你放火烧宅,证据确凿,且也承认,如今本官判你赔偿杨天昌家宅等一切事物一百两,你可服气?” 颜雪芝一听,这是赔偿,那就等于不用坐牢,心下稍稍松了一口气:“民女服气!” 颜春生也忙点点头,表示愿意赔偿。 杨天昌黑着一张脸,但想到那可是一百两银子,他拿着完全盖座和颜春生一样的房子,到时候请人伺候自己,也一样吃香喝辣,便也没说什么。 就在众人以为这事就算这样解决之时,又听宋文道:“既然都没问题,那便来算纵火行为。” 他说着,又用力拍了一下惊堂木。 “颜雪芝,你年纪小小,心思这般歹毒,看到谁心里不舒服就放火。这样的人,本官放你出去,怎敢叫村民百姓们心安?眼下我大楚要开始修河渠,缺人洗衣做饭,你充军三年,随着一起。待我大楚修好河渠,你再回来。” 在场的人听到这消息,脑子没反应过来的,对颜雪芝露出同情之色,或者心理感到快慰。 脑子转的快的,则是想到修河渠这事,他们都没听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大人说大楚修河渠,且没说具体是哪里,莫不是整个大楚都需要修? 如此一来的话,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家家户户要服徭役了? 眼下天开始一天天的冷起来,地里没什么可忙活的,这是好开始徭役,也是正常。 只是以往都是修建城墙,修道路。这次怎么修河渠了,他们大楚不是干旱缺水,没什么河流吗? 颜雪芝、阮老太和颜春生听到这判决,皆是不能接受。 “不,大人,我家赔钱的话,这事算恩怨私了,怎么还判刑,且要去给修河渠的人做饭?不,大人,不能这样。” 颜春生完全不能接受,修河渠等于服徭役。以往那些去的人回来,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那还是轻的,且也就两三个月的问题,年底就回来了。 最重要的是,那些都是男的。 雪芝一个幼女,怎能跟着去?且还不知道修到什么时候,因为大人根本没说清楚去哪里修,修多长。 这分明是要送他的女儿去死,在这之前,还得坑他家一把! 宋文才不管他们怎么想,他纯粹也是知道颜雪芝之前对颜诗情做了些什么,因此有意惩罚她:“来人,带下去!” 阮老太双眼一番,直接晕倒在地。 “爹,救我,救我……” 颜雪芝是真的怕了,不管是先回牢房里,还是要去服徭役。 她觉得自己真要去了,等她的就是死! 她还小,还没及笄,还没成亲生子,不想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