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到了阳台上。 楼下正在搬家。 男人单手撑在栏杆上,另外一只手夹着香烟。 袅袅白烟升起,细碎烟灰落到楼下。 阳台门还剩下一个小缝,被喊喊用猫爪子扒开后,那只鸟儿穿着苏绵绵给它做兜兜裤跳出来。 被陆横一把抓住,然后扯了兜兜裤放在阳台口。 “拉。” 鸟:??? 周安安:…… 鸟拉完了,被陆横换了个位置,抓了一把鸟粮,继续吃,继续拉。 陆横满意看着往楼下拉完屎鸟,转头看向周安安,“说。” 周安安从震惊中回神,开口道:“前些天,陆嘉渊让人来找我做无名毒。我给了他一点白开水。我不知道他准备去毒谁。” 陆横神色不明。 他微微仰头,露出修长脖颈,喉结滚动。 阳光下,男人双眸漆黑,蕴着深沉晦涩。 他弹落手里香烟,垂眸,往楼下道:“你准备去毒谁?” 周安安低头,往楼下看。 只见陆嘉渊坐在轮椅上,正在让扫地机器人清理那只鸟落下来鸟屎。 可是这只鸟实在是太能吃了。 一边吃,一边拉,智障扫地机器人在阳台上打转,卡进了缝隙了,“主人,快救救臣妾,主人,快救救臣妾……” 周安安也想喊救命。 陆嘉渊怎么会在这里! “这狗逼犊子为什么会在这里?” 陆嘉渊推着轮椅,避开鸟屎,仰头看上来。 “之前事,是我不对。你父亲事,我已经让人……” “不用你这个狗逼犊子管!”周安安跳脚,“你要我做毒,到底是要干什么!” 陆嘉渊沉默下来。 他双手按在扶手轮椅上,重重用力,手背青筋绷起。 “狗逼,你是不是要害绵绵!我告诉你,唐南笙就是个辣鸡!只有你把那辣鸡玩意当个宝!像这样辣鸡,给我们绵绵提鞋都不配!” 周安安骂畅快淋漓,那只鸟也拉得畅快淋漓。 陆嘉渊刚刚想开口解释,上面阳台“砰”一声就关上了。 周安安撑着阳台玻璃,大口喘气。 “这个狗逼犊子……肯定是想害绵绵。” 站在周安安身边陆横垂眸,视线落到她身上。 男人重新挑出一根烟来,叼在嘴里,也不点燃,就那样看着她。 周安安被陆横看头皮发麻。 “你,怎么这样看我?我没害人!我没给他!我给是白开水!” 男人敛眉,单手拎起那只鸟,给它套上兜兜裤,放进了屋子里。 鸟飞走了,男人视线很平静。 面对别人时,他就是这副样子。 深邃幽暗眼神,带着清冷狠戾,像头桀骜不驯雄狮。 “我知道了。” 陆横吐出四个字。 周安安抿唇,转身出去了。 苏绵绵还在舞蹈团练舞,没有回家。 周安安一路冲出小区,碰到张鑫。 “哎,安安?安安?周安安!”张鑫喊了一遍,周安安没听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