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眠眠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无碍,无碍… 林楚虞虽恨陈梓心,但到底不会把这事闹到台面上,叫人看了姐妹俩的笑话,还拖累容家老太太,路家肯定不会报官的… 青陶瞧了眼夫人,见她没有开口的意思,便兀自说:“查清楚了,是府里的李妈妈。” “不是王…”肖眠眠猛然捂住嘴。 楚虞扬了下眉,朝肖眠眠看过去:“对,青陶记错了,是王妈妈,肖姨娘是如何得知的?” 肖眠眠慌乱的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抹紧张的笑:“不,我怎么会知晓……” 姚骊这回终于是感觉不太对,瞧了瞧楚虞,又瞧了瞧肖眠眠,寻思半响朝楚虞问道:“报官了?” 楚虞点了下头:“正将王妈妈押去衙门的路上。” 咯噔一声,肖眠眠手中那杯茶还是落了地,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林楚虞:“你怎么敢报官,你不护着陈梓心的名声了?” 楚虞莞尔一笑,轻声细语的问:“关陈姐姐什么事儿?” 姚骊目光若有所思的放在楚虞身上,她家中也是有个狐狸精的,这点把戏,仔细一想便清楚明了。 她扯了扯嘴角:“该不是有人想陷害梓心妹妹?” 肖眠眠蹭的一下站起来,此刻她腿早就软了,若是王妈妈已然被押去了衙门的路上,那、那不多久,说不准就要供出她了! 她脸色一白:“你胡说什么,谁要陷害她。” 姚骊这会儿更明确了,这肖眠眠还是个没有脑子的,连强装镇定都不会,慌的就差没将罪名印在脑门上了。 姚骊最瞧不上肖眠眠这样攀高枝的女人,冷笑一声:“这到府衙里一瞧不就明白了么,往吃食里下砒霜,这是谋杀,要砍头的。” 肖眠眠提高嗓音道:“胡说,那放的分明是迷迭香,怎么就是砒霜了?” “娘子!”明翠忙拉住她的衣袖,朝她摇了摇头。 方才在家里,夫人便已将这来龙去脉同邹幼青陶都说了一遍,二人今日来就是陪着演戏的。 没想到还真是肖眠眠这贱人,若不是青陶拦着,邹幼恨不能上去给她两巴掌。 “你可知我们夫人与迷迭香相克,若不是发现的早,说不准就真没命了!与砒霜有何不同!” 肖眠眠扭头一瞧,方才还围在一块说话的姑娘们都往这瞧了过来,她害怕道:“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什么迷迭香砒霜的…” 姚骊淡淡笑了下,撑着桌案起身:“我可亲口听你说迷迭香了,若是王妈妈的口供不足,我倒是不介意当一回人证。” “不劳烦顾夫人,我魏某听的一清二楚!” 肖眠眠怔住了,眼睁睁瞧着魏栋才从后头的屏风处出来,吓得连话都说不出。 前不久,魏家的柴房里,陈梓心与魏栋才一道,听着原该在路家的王妈妈一字一句将实情道来。 可魏栋才不信,肖眠眠一个柔弱女子,怎会做这样的事儿。 他目光复杂的看了陈梓心一眼,陈梓心自嘲的笑笑,楚虞说的是,光凭她们几人的话,魏栋才是不会信的。 是以,才有了这么一出。 肖眠眠反应过来,她知晓自己是被陈梓心与林楚虞算计了,若是真去了府衙,她、她就算有命活着,也一辈子都得吃猪食,呆在那破旧不堪的牢房里,与死有何异? 肖眠眠求助的望着魏栋才:“你要相信我,不是我害的她,是陈梓心,是陈梓心陷害我,你最是清楚啊,陈梓心没安好心,一心要将我从你身边弄走啊!” 魏栋才失望的看了她一眼,那神情已然说明一切,肖眠眠的话,他是半个字都不会信的。 何况她害的还是林楚虞,魏栋才哪里敢跟容家作对,更不敢得罪容庭。 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