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领了回去。 肖刚在家没事,就会帮着肖爸做些木活,给肖爸打个下手,那时候肖爸的木工手艺还是很受欢迎的,有时候忙不过来,肖刚跟着搭把手还是很顶用的。一来二去,肖爸看儿子对木工这块还挺感兴趣,交待怎么做活,都能认真完成,有时还能完成的很好。想着儿子虽然脑子不灵,但是有个吃饭的手艺以后也就不愁了,索性就把自己的手艺传给了大儿子。 肖刚智力跟不上,有时教过好几遍都记不住,但是他却是个认死理的孩子,一次做不好就做两次,两次做不好三次,直到做到好为止,不管什么事都怕一个持之以恒,所谓滴水穿石就是这个道理。 时间久了,肖刚有的活做的比肖爸还要好了,实在令肖爸老怀大慰,本来以为自己跟孩子妈走了之后大儿子以后得靠弟妹接济了,可没想到居然能出乎意料学会他的本领,乐的肖爸好几天都哼着歌干活。 可是乐呵了没多久,木活这一行就越来越不景气,现在家具厂越来越多,人家用机器批量生产,没有手工的精细,但也算美观,而且出活还快,主要是价格还便宜些,所以好多家庭家具都选择买现成的了。 为此肖爸又一愁莫展,也就是因为他才决定出去打工,趁年轻给孩子们攒点家底。 @ 肖燕紧了紧刚从柜子里翻出来的唯一一件外套,土黄色的,样子老土不说,还有许多褶皱,要不是实在没衣服穿,她才不穿这么难看的衣服,以前她年纪小不知道要好,有什么穿什么,可是她早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并且没见过啥世面的黄毛丫头了,这些年大江南北走过,五湖四海也瞧过,实在是知道好赖美丑了。 不过没办法,今天早上还没醒,就起了风,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却让温度骤然降低了很多,不多套件褂子实在不行。 不行,得赶紧买点过冬的衣物才行了,要她还像以前一样不管美丑给件衣服就能往身上套,她实在是做不到了。 她今天是去县城找大哥的,来县城也有几回,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去,一来大哥现在所在的家具厂在城南最边上,几乎是在县城边缘,离她前两次去的地方都非常远,她要是去了当天就回不去了,二来她一直没钱,连饭都吃不上,拿啥去看大哥,所以也就耽误了。 现在她终于赚了第一笔钱,以后的先不提,先要把大哥接回来才行,反正那活儿是二叔给他找的,她想也没有多好。 @ 城南某家具厂 一个堆的满是杂物、半成品、木料的大院,几间破瓦房,就算是一间工厂了,厂外没有挂着牌子,厂里也没啥人知道这厂子叫啥名,或许根本就没有名字。 ‘厂房’没有大门没窗户,四面透风,夏天还好,冬天可就受罪了,若有小风刮进来,冷飕飕的让人打颤,若有大风刮进来,不只打颤,连地上的木屑,轻点的废料都能刮起来,直接吹的人眼都睁不开。就这样,‘厂房’内工人们仍然兢兢业业的工作,一刻也不停歇,搬搬抬抬、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 在这乱糟糟的环境中,墙角处一个正认真刨木头的少年,他低着头,只能看到略长的刘海挡住了半边白皙的面夹,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只眼角微露,薄唇紧紧抿着,脸颊绯红,在这大冬天额头上居然已经一层薄汗,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长满厚厚的茧子,一天就是个平时没少干活的。 少年刨了半天木头,突然停了下来,拿起木头一看,皱了皱眉,然后鼓起两腮似是小孩子闹脾气般,把木头一甩扔到了身后,然后又从旁边拿起一块新木头刨起来。 这一切动作如行云流水,显然不是第一次干,屋内干活的人早已见惯不惯,手里活不停。 而有人却看不惯了,这人在少年扔掉木头时正好从外面进来,他个子不高,声量却不小,在这呼呼灌风的屋里,依然让人听的十分刺耳,“你小子能不能省着点过,咱厂一半的木料都让你给霍霍啦!” 少年抬头,就看到近前这人,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眨,又低头继续干活。 被一个孩子这么无视,这人早就气炸了,可是他油盐不进,现在又不是旧社会,不兴打骂那一套,也就只得有事说事,谁让他不是老板,于是他从身后拿出一个小木凳,不过这个木凳看上去有些‘时髦’,它不是时下普通的方型凳,而是圆型 ,不过却又是完全的圆,因为它两边各伸出一个小翅膀样的东西,下面三根圆柱支撑,样子小巧,但看上去有点特立独行。 他把木凳扔到对方脚下,冲道,“你看看你做的是什么东西,老板让你打个凳子的样品,人家说样式稍微新一点就行,可你弄的什么玩意,方的改成圆的算你有创新,可你上面还安两个翅膀是怎么回事儿,你是要起习呀!” 少年把凳子拾起来,左看右看,又递过去,“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