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学那个做什么?你要是想,我让你堂哥给你安排个公司的位置,工作轻松一点,工资也高。这不算我给你开后门,以你的学历,这些你也干的了,你可不要有抵触心理。” “再看吧,”余念顿了顿,说,“大伯现在还插手公司的事情吗?” “这些年,我的身体越来越不济,都是你堂哥在打理。” “这样啊。”余念心不在焉答了一句。但实际上,这些年余启寒也并没有全权将至关重要的售毒工作转交给别人,经由别人插手,包括自己儿子。他不相信任何人,凡事也只有经过自己的手才是最安全的。 这些也是余念从资料中了解到的,警方掌控了余启寒手下的某一支线的负责人,从他口中得知,一些重大的决策都是由余启寒做决策,再上级层层传递,按部就班。 他们的行业做的大,做的隐秘,单数又不多。更不忘发展商业做掩护,以至于别人都被余启寒经商有道的假象所蒙蔽,无法窥测核心交易。要不是近几年,余启寒手下的人心野胆大,单干几笔买卖,也不会被警方抓获,以此做把柄威胁其配合调查工作。 余念好似对余启寒还抱有幻想,以为他会说真话,抑或是悔恨自己当初犯下的罪行。这样的话,或许她能找到借口,不去恨他。 但他没有,并打算隐瞒到底。 这叫不撞南墙不回头,谁都救不了他。 余启寒一边看电视,一边回头问:“我都差点问了,念念怎么突然来意大利了,不是说当心理医生,现在也不是春节的假啊。” 她还想给他最后一个机会,深吸一口气,说:“我辞职了,工作上的事情太心烦了。最近接触了一些因吸食毒-品犯罪的病人,他们无一不悔恨触碰了毒-品,说要戒毒,可到最后,还是逃了出去,重新变成了吸毒者。最近因为他们的事情头疼死了,说了吸毒和心理没有关系,好像心理医生真的神了,和他们沟通一下,心理引导一下,就能让他们改邪归正。” “现在的家长都是急病乱投医,不过这种人送到戒毒所就好了,关他们几个月,应该就行了。” “哪有您说的那么容易,说起来,你们老一辈人对吸毒这个事怎么看?” “能怎么看?他们买毒-品是他们的事,只要他们不买不就没事了,都是自制力不行。念念,你可别学他们贪图新鲜,毒-品那玩意儿可沾不得,上了瘾就难戒了。” “放心吧,我不会去碰的,绝对不会。” 明知道那是罪恶之物,却自己贩卖毒-品?错只错在购买毒-品的人身上,却和贩毒者没有半点关系? 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这一顿饭,三人各怀心事地吃完了。 余念要倒时差,早早就带沈薄去她的房间睡了个午觉。 她的房间还一如小时候的布置,到处都是浪漫的粉色装扮,包括床头的泰迪熊也是摆放在相同的位置上,没有半点差错。 余念的心情复杂,她翻了个身,忽的被沈薄圈住了腰。 对方的呼吸近在咫尺,炽热的气息从她的耳垂一路烫到了眉心,最终虚虚落下一吻。 沈薄情动时爱捏她的掌心,这次也不例外,直接与她的手五指相扣,塞进温暖的被窝里。 他一边吻住余念的耳廓,一边在她塞入隐秘被窝里的掌心画下小圈。 余念察觉到了不对劲,但也配合沈薄的动作,等待他下一步指使。 只见他一笔一划在她的手心里写下:别动,泰迪熊的眼睛里有摄像头。 余念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