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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到河边去抓鱼和螃蟹。

    我和那两个香港人在帐篷里休息,他们乏得不行,却依然坚持着进行拍摄。

    等了一会儿,我是饥肠辘辘,那三个人终于回来了。吴法师和唐硕收获颇丰,他们抓了两袋子的小鱼和小螃蟹,数目虽然不少,可也太小了,还不够塞牙缝的。我们把锅热上,向导回来了,提着两个袋子,一个里面都是蘑菇,另一个里面却是满满的烂泥。

    “这是什么?”唐硕好奇地问。

    向导让我们等等,他到水边,用清水清洗烂泥,等把泥冲干净了,里面原来有一条条虫子,互相纠缠在一起,黏黏糊糊的,每一条都大概有成人手指那么粗。

    向导把一袋子虫子放到我们面前,跟我们说,这在当地叫树林虫,吃河边树木的根茎为食,别看长在烂泥里,却能直接食用。这里的烂泥比城市里的大米饭还要干净哩。

    他拿出一条虫子,教我们怎么吃。把虫子一头含在嘴里,手抓着另一头,把虫子抻直,然后用嘴猛地一吸,只见虫子里的东西全都被他吸进嘴里,而嘴唇过滤出了里面的泥土和黏液,最后手里只剩下虫子外面的薄皮和一大堆泥巴。

    他吃的全过程,都让摄像机拍了下来,我们几个目瞪口呆,连吴法师也皱眉。

    向导做手势示意我们也吃,可谁也不敢动手,这时锅子开了,香港男记者赶紧过去,下方便面和调料。

    向导有些尴尬,没想到大家都不吃。我不知哪来这么一股子二杆子劲,说道:“你们不吃我吃。”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条长长的虫子,好家伙抻直了少说也有半米长,黏黏糊糊拉成一条直线。所有人都在看我。

    我一咬牙,一口咬住头部,一手抻着尾部,一闭眼,猛地一吸,就感觉入口清凉甘甜,不像是吃虫子,倒像是喝了一杯冰酒,这个舒爽岂能用言语来形容。

    就是吃的不太熟练,有很多烂泥也进了嘴巴里,混淆了味道,甜里带苦带涩。

    大家把蘑菇切好洗好,放到方便面的锅里,用盖子扣上。等个五六分钟,那香气都止不住的从缝隙里冒出来。我们大家都饥肠辘辘。我更是食欲大动,和向导你一条我一条,把一袋子的虫子都给吃了。

    唐硕看得都呆了,指着我说:“你不怕有寄生虫。”

    听他这么说我也愣了,怎么把这茬忘了,可吃都吃了,还能怎么办。

    我看向导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想这虫子是他们山里人经常吃的,如果有问题早就不会吃了,应该没事。

    等到锅开了,我们上前把蘑菇方便面汤都给瓜分了,吃的干净,香港摄像师最胖,他把锅底子都给喝了,抱着肚子喊爽。

    吃完饭也走不了,大家到帐篷里休息。帐篷面积很大,我们都有简单的睡袋,我衣服都没脱,钻进去呼呼大睡。

    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痛快,等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天色已黑。夜里的山林非但不热,还有点冷,温差很大,凉风习习。我抱着肩膀站在外面,享受了一会儿凉风。

    正文 第七十五章 合影的来历

    两个香港人也醒了,就属我们仨刚才睡得的最香。我和他们两个打了招呼,他们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我用着蹩脚的粤语,连比划带猜,倒也聊得开心。

    他们这个节目组常年扎根在东南亚,专门拍摄奇风异俗,说白了就是降头、巫术、请魂、问米这些东西,老百姓就爱看这个,收视率还高,还能拉动旅游产业。他们这个组拍摄的怪谈系列在香港有极高的知名度。

    我听得津津有味,那位胖胖的摄影师给了我名片,说有机会到香港找他们,到时候可以邀请我为特约顾问,跟着他们的节目组做一期节目。

    我们正聊着,有人从帐篷里钻出来,正是吴法师。吴法师手里端着罗盘,对我们轻轻做了个手势,示意不要说话。

    他借着月光看看罗盘,然后仔细凝想了一下,慢慢朝着西南方向走过去。摄影师极有职业敏感度,吼了男记者一声,两人钻进帐篷里,没有五分钟出来,已经把摄像机拿出来了,两个人的胆子也是贼大,跟着吴法师进了黑黑的密林。

    我赶紧翻出手电跟了上去。吴法师在树林里走得很慢,他知道我们在后面,却什么也没说,爱跟着就跟着。夜里的树林沉寂无声,有许多蚊虫飞舞,幸亏白天时候吴法师用茅山术的符纸为我们熏过,要不然这时候肯定满身大包。

    两个香港人紧随其后的拍摄,我在后面用手电照亮,圆圆的光斑照在吴法师的背影上,他在树林中时隐时现,幽若鬼魅。

    走了不知多长时间,我喘上了。又走了很长的一段,吴法师停下来,拿着罗盘站在一处山坡上沉思。

    我们几个凑过去,摄像师扛着摄影机在不远处给吴法师来了特写,然后又拍摄黑森森的山林远景,月光下此处人迹罕至,远处是密密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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