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零陵香,玫瑰花、辛夷各,细辛,公丁香等,用这些药浴,可以美容养颜。 她抬起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这又是为了什么?” 夏侯皎月伸手捻起温泉中飘着的一片玫瑰花,淡淡地说:“既然九爷要用你,当然要把你洗干净了。” 用她?用她? 用她! 这是什么意思? 阿砚微微拧眉,歪头打量着夏侯皎月,等她继续说下去。 夏侯皎月却没再解释,只是吩咐一旁的侍女说:“让她泡到日落西山吧。” 日落西山? 这当然不行! 阿砚忙道:“这些配方做药浴虽然好,可是泡得时间长了,身上怕是会脱皮的,到时候九爷就不能用我……” 可惜她的话还没说完呢,夏侯皎月便轻轻瞥了她一眼,径自转身走人了。 她的背影曼妙动人,姿态优雅。 却冷傲无比。 阿砚无奈叹了口气,只好认命。 于是那一天,阿砚泡了一次又一次,先泡了零陵香浴当归浴,又泡了红花浴,红花浴完后还有小鱼浴,小鱼浴完了又清水浴。 没有人知道她泡了多少遍。 她这辈子再也不想洗澡了,宁愿臭死。 当她艰难地从浴池里爬出来的时候,四肢已经没有了力气,手上也都泡脱皮了。 她趴在那里,虚弱地转首看向一旁神色冰冷的侍女: “我干净了吗?” 是不是可以过九爷那一关了? 侍女点头:“阿砚姑娘,请随奴婢过来。” 阿砚艰难地撑着发软的膝盖,跟着侍女往前走,走过一段落叶缤纷的林子,最后来了另外一处小竹屋。 进去小竹屋,侍女们开始脱下她身上的披巾,给她梳了头,清理了身体上下的每一处,甚至连隐秘之处以及脚趾甲都不放过,全都清理齐整了。 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她觉得自己如同一只可怜的肥鱼,先是好生清洗一番,如今又要剥去鳞片除去鱼鳃去掉内脏。 那些侍女们接着拿着一种晶莹剔透的脂膏给她涂抹,待到涂抹了全身后,又开始给她喷洒了些无色无味的露水。 如今又被浇上了盐巴和酱油醋,不知道要腌几天? 最后,她才被允许穿上了一件窄衣领花绵长袍,并披上了米黄色的如意云纹衫,最后那些人仿佛怕她冷,还给她罩上了翠纹织锦羽缎斗篷。 果然,还是要撒上生粉勾芡,再搭配上葱丝姜块和蒜片的,这样才能早点入味。 她的头发已经被挽起,并戴上了一只碧玉玲珑簪。 竟然还要搭上一根绿油油的香菜! 也对,这样卖相才好。 阿砚被好生收拾了这么一番后,外面已经是月牙徐升了,竹林里幽静森冷,只偶尔间有蛐蛐叫声,清脆婉转却又给人平添一份凉意。 她拢紧了身上的羽缎斗篷,软声问那侍女:“敢问这位姐姐,如此打扮我一番,是要做什么?” 蒸着吃,还是煎着来? 那侍女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却没说话。 阿砚心里七上八下的,自己胡乱想了一番,最后满脑子里都是一条鱼在锅里蹦啊蹦的,旁边是一只狰狞残忍的豹子,虎视眈眈地舔着白牙。 她小手轻轻摸索了下自己的腰肢,腰肢固然是不盈一握,可是上面该凸起的地方,不过是微微隆起而已,她到底年纪小,又在乡下村子里受着贫寒日子,饭食不好,身子也长得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