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要萧铎死。 于是那一夜,洞房夜里,烛光闪烁,红帐如血,对方迈开步子,掀起了她的红盖头,她却一把软剑刺过去。 对方捂着胸口不敢置信地倒下去了,她忍不住仰起颈子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她才发现不对劲。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各位,晚上好。今天竟然忘记更新了,所以,该怎么才能提醒我更新呢? ☆、一朝翻身(修) 周围的人喊着那个倒下的人孙大人。 她看那个了那张布满血迹的脸,却发现那张脸上并没有那双让她一看就如坠冰窟的锐利双眸。 在周围人群噪杂的声音中,她渐渐地明白了。 那个九皇子是要娶她,可是人家根本不在意,黄河一带发生水灾,人家出门视察去了,却把一个手下过来,帮着代行了跪拜之礼,又过来帮他去揭开皇妃的红盖头…… 她杀错了人…… 那一世,她根本没有机会见到那个可恶的男人一眼,就这么被囚禁在天牢中,而她的国家也因畏惧大昭的权势,对她自然是视而不见,置之不理。 她在天牢里过了一段时间暗无天日的光阴后,那个人终于出现了。 尽管已经过去了多少世多少年,尽管后来多少痛苦欢乐的事情冲刷着前面的记忆,使得第三世许多记忆开始模糊起来,可是她至今清晰地记得,那个可怕的男人出现的那一刻。 她蜷缩在地牢中,两眼茫然地望着前方一个点。 那是地牢中铁栅栏的根部,那里潮湿阴暗充满了污垢,甚至还有臭虫蚊蝇在盘旋。 而就在此时,两只脚,一个袍底出现在她面前。 绣有云龙纹的袍底下,是一双宝字头雁羽帮牛皮靴。 只凭这两样,阿砚便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大昭国,能够穿云龙纹袍子以及这种牛皮靴的,只有皇室子弟了。 而在这个时候会去看望她的,唯有那个她未曾谋面的夫君,那个两世害她性命的可怕男人了。 她在那个时候,木然地抬起头来,望向那个人。 可是天牢里太过黑暗,而她匍匐在地上,他又太过挺拔,于是匍匐在地上的她借着远处的壁灯只隐约能看清楚他的身形,却根本无法看清楚他的表情。 她无力地趴在了那里,口中发出嘶嘶的声音。 那是一种小兽濒临绝望时才会发出的声音。 “为什么要刺杀我?”那个男人幽冷的声音居高临下地响起。 当时的她到底年轻气盛,到底才活了三辈子而已,到底也才死了两次而已,她不知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也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永生永世无法挣脱的噩梦,于是那个时候的她冷笑一声。 “等你死在我手里,自然明白了。” 等你死在我手里,自然明白了…… 很多年后,几次转世后,阿砚才明白,这根本是一个比忘川上的烟雾还要渺茫的笑话。 阿砚苦涩地笑了下,她现在也不明白,自己刻意凑到这个男人面前,是为了什么?因为知道挣不脱,还是到底心有不甘,或者说只是认命了? 她深吸口气,仰起脸,对眼前铁面具的宁非道:“宁先生,我只是想着九爷最近胃口不好,想让他尝一尝我亲手做的粥。” 宁非定定地望着阿砚,摇头道:“你回去吧。” 阿砚却不愿意轻易放弃,她扑上前,拽住宁非的袖子:“宁大人!” 宁非袖子被拽住,不悦地扫了她一眼:“顾姑娘,放开!” 阿砚努力地叫道:“不放不放就不放!”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她只求个痛快! 宁非无言以对地望着阿砚,皱眉正待要说什么,谁知道这个时候,却听到一个幽冷的声音淡淡地响起。 “外面是谁?” 阿砚听到这话,机灵灵地打了一个寒战,不过还是赶紧道:“是我,阿砚。” 说着这话时,她放开了宁非的袖子。 里面发出声响的人自然就是萧九爷了。 这位萧九爷,慵懒的声音继续响起:“你来做什么?” 阿砚忙跪下,乖乖地回答说:“九爷,这几日我听说你一直胃口不佳,如今特特地做了点青菜小粥,最是开胃,特意给您送来。” 她这话说完后,里面并没有动静,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听得一声冷笑。 “你还有这好心?”嘲讽意味十足。 “九爷,我既来到这府里,自然是一心为着九爷着想,便是将我扔到杂使丫鬟那里,干着脏活累活,我心里也牵挂着九爷!听说九爷有一份的不好,我心里就有十分的痛m.Fengye-ZN.CoM